林里迷了路,脸色死人似惨白。
老刘头是郎中,医者仁心,虽说抓不起名贵的药草给人家,但带回来熬一碗粥还是可以的。
这青年姓陈。
至于名字是什么,这青年不愿说。
刘征也没心思问,他这时回到家里,饭也不想吃了,就闷头卧到了床铺上,摸了摸脸上的伤,真真是越想越气。
他攥着拳头,好几次捶床!
但又担心捶得厉害,把床给捶烂了,又要花钱花时间来修。
当夜睡下,夜半三更的时候,就又气醒了。
刘征那口气吐不出来,就起了身,靠着点点月光,就溜达出到了小院里。
小院有个鸡舍,一群公鸡昂着天咯咯个哥的叫!
刘征挠了挠耳朵,心里那口气迟迟出不去,面上的伤还在,无意间一摸,疼得他“嘶”了一声。
那想法又冒了出来。
他攥住拳,眼里冒起了火气,抓起了钜刀,拿出磨刀石。
刺啦刺啦的声响冒了起来。
他越磨越快,越磨越快,想着拿这把钜刀把那赵官人的脑袋割木头似的割下来,零星的火光在夜色里犹为晃眼。
黑黝黝里,有什么晃了过来。
刘征忽然见到个摸不清的黑影,下意识起刀就劈了过去。
但刀停在了半空中。
刘征愣了下,回过神来时,手腕已经被人抓住。
“你这磨刀做什么?”那人问道。
“是你?”刘征心里有鬼,吓了一跳,“我磨刀锯木头!”
本以为能敷衍过去,这姓陈的青年下一句话,直接把他吓得快尿裤子,
“锯木头还是杀人?”
刘征呆住了,手掌不停地颤。
“你的事,我听了,杀人不是这么好杀的。”
青年慢悠悠道:
“经常杀人都知道,杀人容易,但抛尸就很难了,更何况你要杀的还是镇上的名人,莫说你能不能走,便是走了,别人也知道是你杀的。
你跟他近来有纠葛,有恩怨关系,官府想查你很容易,接着你就得偿命了。
要处死你会上报给朝廷,不过想来处死你之前,你就已经死在牢狱里头了,衙门先给你打一顿,不给你治,留你在牢里跟虫鼠过日子,没几天你就会死。”
刘征这时回过神来,恐慌道:
“你别信口雌黄,老子可没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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