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之际,他嘶吼一声:
“你我同为道人,竟赶尽杀绝、赶尽杀绝!
今日我固然魂飞魄散,你等也别想独善其身,天裂一口,一念纤尘再醒,八方动乱、八方祸患!”
待光华消散之后,声音也渐行渐远。
殷惟郢浑不在意,似若无物般收剑入鞘。
闵宁却因话而眉头皱起。
一念纤尘…
吴不逾?
“…吴不逾在这里?”
闵宁不由心声,但并无回应。
她再问一遍,
著雨仍旧沉吟不语。
天忽惊雷。
磅礴的雷声穿透石壁,石壁微微震荡,沙砾滚滚落下,三人皆是摇晃。
这道雷霆如同炸在心头一般,叫人魂魄抖震。
山巅剑池,厚重云海逼压而下,已是雷霆万丈。
…………
雷蛇狂舞之间,剑池外一座楼阁处,歇山顶的屋檐向外极力延申,如同神人大张双臂执两蛇。
此为飞升前的历代祖师牌位楼,一座为阳楼,立于重阳观,一座为阴楼,立于剑池秘境内。
云海压在楼宇上,楼内的牌位笼在无尽阴翳里,都好似弧度弯曲,像是往前俯瞰。
案台前有三十人跪坐,三十人皆着罗天大醮时的大红法衣,而最前面跪坐三人更是身着大袖明黄的祖师法衣。
袅袅烟雾萦绕香炉,那硕果仅存的三位长老曾苦修数百年,此刻却如卑微稚童般跪坐在地。
三人一并出声。
正中间人诵道:“焚香拜请天上祖师,管下百万大兵将;千星雷公千星尖,万星毫光万星明,手按宝剑斩妖惘。”
左右侧人诵道:“今大魔吴不逾经数百年尘劳所困,剑池动乱,即日将醒,重阳观之兴亡只在今日尔!”
雷声轰鸣,牌位好似弯得更厉害,但仍迟迟未有回应。
似是要坐观兴亡。
只见中间之人忽然拔剑而出,剑光唰地惊起。
滚烫的鲜血飞溅到案台上。
“众不肖子弟血请祖师下天!”
香炉中烟雾大盛,层层叠叠朦胧间,依稀可见一点光华。
但不过只有一点,近乎微乎其微。
左右两侧长老旋即举剑,诵道:
“我重阳观立观数百年,今岂无一祖师愿渡济我辈劫难?!”
两道剑光唰地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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