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来,时时暗中拿捏,才算真喜欢,殷惟郢这般作想,也无怪乎闵宁不顺他意思来了,只怕在京城时她便是虚与委蛇,离京之后,更见天地,只是放不下一点情愫,心底却早已将陈易忘得九霄云外。
殷惟郢继续道:“想来这近一年过去,除去刚刚离京的时候,你一路也不常提起他了。”
“不常提起…是吧。”闵宁承认道。
离京的时候,她确实常常提起陈易,提到连著雨都烦,可越到后面,她就越不常提起陈易了。
明明分离越久,就应越是思念。
殷惟郢便是这般思念,她道:“起初我不以为意,可越到后来,就越是想他。”
“我跟你不一样。”
闵宁沉默片刻,凝望剑身,眸里倒映着光,
“我不必时时挂念他,我只需偶尔想起他。”
殷惟郢稍稍错愕,这句话落耳,女冠心底忽然有些乱了。
莫名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感怀,殷惟郢立在原地,不再说话。
闵宁眸似怀念,继续道:“跟他在一块,我最高兴的日子,不是离京前的一夜欢愉,也不是戍楼上做约定,而是淮水村里,他用出我教的那招摧风斩雨,那时我就大步过去亲了他,什么也不想…不知你记不记得?”
“…我当然记得。”
“那时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现在也不知道,更想不出缘由,”闵宁轻笑了声,笑得清澈爽利,“我只知道,我要永远像那时一样喜欢他。”
殷惟郢无言以对。
她们不是同一类人。
再争论已没有意义,她们间从不是同一类人,她的喜欢是变的,从厌恶走到喜欢,从仇敌来到道侣,而闵宁的喜欢,却是不变的。
殷惟郢正欲离去之际,闵宁停下了手,忽然开口道:
“你们想得太复杂了,好像打赢打输这一场,就一切全完了似的。”
女冠侧头,莫名疑惑不解,
“难道不是吗?”
闵宁摇了摇头,她眼眸低垂下来,眸光放长道:
“当然不是,不过…我想叫你帮个忙。”
殷惟郢皱了皱眉头,不禁问:
“你想做什么?”
闵宁见她上钩了,毫不犹豫道:
“我借套衣服给你,明天你按我说的做。”
………
天蒙蒙亮,光晕柔和,厚重的黑云尚未聚集,两道剑鞘晃荡于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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