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刹那心境大乱,倒让大半作废。
周依棠眸光不善,先朝陆英道:“你先回去歇息。”
“…是…”
陆英三步一回头,仍朝那望,心境波澜起伏间,百思不得其解,寅剑山…寅剑山可是女修道门啊!
学堂内,殷听雪也在朝那边看去,惊愕之余,心中多了点不详的预感。
冷风拂过。
树影飘摇间,只见周依棠一步轻点,便已落到罪魁祸首跟前。
独臂女子盯着那丑陋的猪脸面具,它可笑至极,她却半点不笑,
“摘下来。”
陈易朝她一笑,这笑间带了点讨好,眸里并无半点退让问:“不好看么?”
周依棠冷眸微敛,一指剑气迸射,陈易脸上的面具便霎时裂开两半,眉心处一点鲜血淌出。
四目相对,陈易沉默了一会,道:“我说过,她这样不快乐,我想她过得快乐些。”
周依棠笑了,笑得天色更显寒凉。
陈易像是习惯了她这般的笑,前世他们彼此分歧最大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笑,冷得入人骨髓里。
“这是我的徒弟,才是你师姐。”周依棠一字一句。
陈易嘴唇颤了颤,一时却又说不出话来。
“哑了?”独臂女子问。
陈易看着这两世妻子,二人间哪怕时至今日,仍有着难以言说的隔阂,从前彼此差距过大,就无关紧要,可如今近乎分庭抗礼,便愈发坚固清晰起来。
“我感觉,现在的你跟当时即将走火入魔的你…有点像。”陈易缓和着语气道。
若非周依棠当年走火入魔在先,他也没有可趁之机。
周依棠剑尖抬起,像是戳中新疤,竟反唇相讥道:“像又如何?你又要再来一回?”
陈易吸了口气。
又是这样,她总是这样……
这女人委实跟他太像太像,向来对过往斤斤计较,而且比他更执着,他能认识到恨意不过一种情欲,她却不会将过往视作浮云。
二人之间,彼此都升起一道无名火,凌厉的剑气内敛,近乎剑拔弩张。
殷听雪意识到自己再不能等下去了。
这时,草木间窜出一道身影。
殷听雪方才从学堂旁观到全部过程,朝这边看看,又朝那边看看,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
两人都没注意到自己,不是要打起来吧…
她忽地扯开嗓子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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