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点钱补上。”
年长女子点了点头。
寅剑山还未辟谷的弟子不在少数,而道门从来粗茶淡饭,不少弟子难以适应,闵鸣以此私添饭菜,厨班添点小菜,不过小恩,“恩”之一字,上“因”下“心”,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如今寅剑山诸道们对厨班很是满意,便因此理。
三人又在这寒暄了一阵,天色渐晚,也到了要分开的时候,年长女子要走的时候,却又被叫住。
只见闵鸣从怀里摸出两个百钱,“这是点心意,不算补的那份里,听人说你家里的小儿快要过了年纪,这两百钱你就拿去给他上私塾。”
年长女子低头一看,是太祖时的兴宁钱,再下意识掂量,足称的钱!
“您、您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心胸宽广啊!”
年长女子一时语无伦次,把这钱揣尽兜里。
闵鸣也不计较这话说得粗俗,而是道:“不要跟别人说,你得藏好。”
“我省的,我省的。”
目送这姓张的年长女子远去,闵鸣仰头看了眼天色,溟漠暗沉间,她回首又望了眼巍峨的寅剑山,一眼望不到头,闲云荡过,林鸟娴静归林,是繁华的京城里所不能见的景象,她随波逐流般来到这里,已近一年过去,仍旧心觉奇妙,想到这,她不禁记挂起了闵宁,也不知江湖上有没有传起闵宁的侠名,也不知这天气凉了,闵宁有没有穿上棉袄。
“闵管事还不回去吗?”远处有仆妇见她站着不动。
闵鸣回过神来道:“这就回去。”
她旋即起步,低头觅着路走,却被沉甸甸的衣裳挡住了些,这让她更加留心地上的石子,以免绊倒。
回到自己所住的独屋外,闵鸣推门而入,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嘲似地笑了笑道:
“心胸宽广?如今要着胸脯也没什么用啊。”
“倒也不能这么说。”
忽地一声回音。
闵鸣寒毛微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道男子的身影坐在桌前,颇有闲情雅致地翻着书看。
不是陈易又是谁人?
陈易勾起一抹和善的笑,慢慢把书阖上,一年过去,闵鸣的姿容少了几分浓妆艳抹,却并未因此减色,反而因山灵水秀中添了些灵气,再不由自主地顺着脖颈往下一瞅,仍旧一派蔚然壮观。
哪怕到了如今,身边不缺女子后,陈易也不禁吞了口唾沫,许久未见,从前不觉什么,如今几日在小狐狸的贫瘠相衬下,反倒叫他对闵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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