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屋檐下,尽是一派沉默的面孔,眼睛里带着忿怒又恐惧的喧嚣,一壶劣酒掺水斟来斟去,村民默默喝着闷酒。
那伙白莲教来了,存粮没了,口粮没了,连要播种的种子都被收缴了,若是不交,到时就得拿血来交了。
庆幸湖康村还能渔猎,有点河鱼可捕,不然都得饿死在这里。
可到头来,也是勉强维持温饱,等冬天一到,能有多少人撑得过去?只怕村子又要空了。
“草!”
一个壮汉子张大翻了翻酒壶,发现里面一点不剩了,像是积怨已久,不满的宣泄。
“别喊了,喊了也没啥用。”新村长耷拉着脑袋道。
“没用?没用也得喊。”张大怒道。
“有本事当人振威将军面喊去。”
壮汉子一下不吱声。
祠堂屋檐下,蔓延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宁静,活人们好似一群画皮坐在那里,那门上剥落一角的门神,也同样耷拉着眼睛。
良久后,忽有一人沙哑道:“不能总这样吧……”
“…来个什么大侠就好……”
“哪个大侠?黑门虎李婴李大侠?脚上风余中余大侠?还是刀法无双高通义高大侠?”
“黑门虎武功不及脚上风,脚上风听说没啥德行,仗着跑得快而已…这么说来,还是高通义高大侠好,人在哪呢?”
“上个月被人打死咯。”
“那还是黑门虎吧,黑门虎赶紧往咱们村走一遭,灭了那群混账东西。”
“李大侠双拳难敌四手,脚上风一道来就好了,两个人打四十几个,先偷摸下毒,整倒一大片后夸夸几下!”
…….这祠堂下已是第七次议论哪路大侠上门了,往常议论得更凶,各个捶胸顿足,恨不得大侠明日就来,行侠仗义后,把那伙白莲教四十多个头颅罗列在地,可说到底,都是酒后吹嘘一下,幻想一下,也就过去了,明天还得继续。
先前那张大许是醉了,出声道:“啥子狗屁大侠有个劳什用,我看,这恶人还得恶人磨!”
“恶人?哪路恶人?”
却见张大跳上凳子,把祠堂上的旧门神一撕,还不待大伙惊慌失措,他便掏出张新画像啪地往上一拍。
吊角眼,额有大痣,耳朵极大,披头散发,最后一张雷公嘴。
众人往那一瞧,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关于门神,民间有种古老的迷信,那便是越丑越吉祥,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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