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丫环要上前切蛋糕,程秀元却让她退下了,她亲自挽起衣袖,接过丫环手里小巧的刀子,从顶上轻轻一切,刚好将寿桃和底下的一块蛋糕切下来,稳稳的盛在盘子里。
程老太爷赞赏的点了点头,行事有度,不急不躁,这孩子确实被教导得很好,想来应当是她母亲的功劳,反正不可能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的功劳。
只可惜她母亲福薄,早早就去了,只留下这孩子,这么一想,程老太爷又对程秀元多了些怜爱。
随着蛋糕递到手里,程老太爷的注意力就不再在程秀元身上了。
他随意打量了一眼蛋糕,却被蛋糕上的题字给吸引了,只见蛋糕上的字行云流水,铁书银钩。虽然是用奶油写在蛋糕上的,略有些不流畅,但可见其笔力深厚,底蕴十足。
当即蛋糕也不吃了,捧着那块有字的蛋糕,就轮番展示给身边的好友看。
程老太爷的好友也都是些重量级的大佬,都知道这几个字的深浅。
“不错,不错。”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了颇具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抚着胡子赞了一声。
另一个坐在旁边饮酒,耳边簪了一朵芙蓉的老头却持不同意见:“太过稳重,少些洒脱。”
程老太爷笑着摇了摇头:“同淑风流倜傥,潇洒不羁,自然不喜欢这样的字。”
这三位坐在一起谈笑的,可都是真大佬啊。山羊胡子的是康治年间殿试头名的状元郎六重山,簪花老头是当年的探花郎季同淑,先帝亲赐表字,还差点将他招做驸马。
程老太爷则是当年的榜眼,这三人一同入朝为官,情意自然深厚,当年在朝野上一时风头无两。
可惜程老太爷站错了队,不得不告老回乡,在临裕镇颐养天年。
这三位大佬都非常惜才,今日见到蛋糕上的这一手字,俱是眼前一亮,忍不住开始欣赏起来。
程老太爷越看越满意,他们兄弟三人之中,刘重山学生遍及朝野,就连季同淑也收了徐家的那个小子做学生,只有他还是光杆一个。
每次听那两个老头炫耀各自的学生,没有学生可炫耀的程老太爷只能在一边干瞪眼。
程老太爷确实是看上了赵砚安的字,人说字如其人,赵砚安虽然是化学博士,但出身书香世家,爷爷奶奶都是未名大学的老教授,父母又是知名作家和导演的强强结合,从小起点就高。
他小的时候是在爷爷的老朋友,一个知名书法大家的指导下练习书法的,自然笔力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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