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姓张的此举不只是为了进一步报复,也是为了善后,他是要胁迫她,即便照看她的太医换了人,让她也不敢告状。
“卑鄙……”
“我哪里比得上你十一?你谢家本就是满门罪人,早就该死了,可你却为了他们让我在滇南白白受了一年的罪!我学医可不是为了救你们这种人的!”
又是一针落下,谢蕴眼底漫上血丝,控制不住的想要掉泪,却被她闭眼硬生生忍了回去,她绝不能在这种人面前落泪。
可是好疼啊……
比中毒都要疼,比当年她撞破头的时候都要疼……
殷稷,我知道我让你很生气,可你能不能来救救我……
银针一支接一支地落下,谢蕴眼神逐渐灰败下去,冷不丁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一碗参汤硬生生给她灌了进去。
“谢蕴姑姑,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留了这个食盒吗?就是怕你撑不住,现在有了这碗老参汤吊气,你死不了。”
谢蕴被强行从剧痛里唤醒神志,眼底重新聚敛起神采,她看着姓张的那张猖狂得意的脸,嘴唇微动。
她死不了,却仍旧没有开口的力气,可姓张的大约很欣赏她现在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竟然注意到了。
“怎么,想求饶了?让我听听谢蕴姑姑求饶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他伏下身来,谢蕴看着那只越靠越近的耳朵,骤然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冲破门板传出来,禁军被惊得一抖,纷纷扭头看了过去。
“张太医还真是不骗人,这动静够大的。”
“和咱们没关系,不管他。”
两人丝毫没有开门查看的意思,而门内姓张的已经疼得变了脸色,他狠狠一针扎下,趁谢蕴疼得不得不松口的时候仓皇躲开:“贱人,贱人!”
他浑身颤抖,半张脸都被耳朵上的血染红了,哆嗦着再没敢靠近。
谢蕴艰难地撑起身体,朝着地面一阵呕吐:“你的血……和你的人一样……让人作呕……”
张院正眼底瞬间猩红:“不长教训,还敢挑衅我!”
他直接抽出了三根针,朝着谢蕴走了过去。
谢蕴浑身都在抖,仿佛下一瞬就会摔倒在床榻上,可她看过来的视线却没有因为畏惧和痛苦而瑟缩半分。
“张唯贤,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只要我谢蕴一日不死,就一定会和你讨回来……”
那双眼睛已经近乎浑浊,连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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