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见樗将食指往唇前一竖,微微摇了摇头。姒启祾按下狂喜,猛烈地点了头,转身冲出了门。他噔噔噔地下了楼梯,直奔着那片山坡去,却和一人撞了个满怀,抬头看,竟是徐问心。
“哎呦!大清早的你就这么嗨?我还说,让你多睡会儿呢。”徐问心扶着姒启祾的两只胳膊,“饿不饿?我让他们做碗粉?”
姒启祾朝树林间瞄了一下,忙笑道:“行啊!我确实饿了。昨天你几点送我回房间的?怎么感觉这一觉睡得特别长特别实。”
“负氧离子高,空气好,睡眠质量就高,跟时间长短没关系。”徐问心拉着姒启祾往餐厅走。
“确实是。一直觉得天台有山有水有海就很好了,但到了这边,还是不一样。”姒启祾脚往前走着,眼神还留在身后。
徐问心笑问:“嗨!时移世易喽!一千年前,天下人都想往我们天台跑,觉得我们那里是人间仙境,你数数那些唐朝、宋朝的大诗人、大文豪,有几个不为天台写诗的?现在呢,人人都往云贵、往西藏跑,说这些地方能洗涤心灵。你说有不有意思?”
姒启祾笑着附和了,推着徐问心进了餐厅,转身关门时又快速扫了树林一眼,樗确实不在了。但他并不觉得失落,反而平静欣然着,觉得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再担心害怕了。
粉嗦到一半,姒启祾若无其事地道:“没想到贵州的米酒还挺有劲儿,昨天晚上喝了两碗就醉了,但你叽叽咕咕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
徐问心也若无其事地:“就是说给你听的,还怕你记着。”
“这么多年,你也没少说话。但昨天,”姒启祾嗦了一大口粉,慢慢吃了,“我怎么觉得,你跟换了个人似得。”
徐问心把筷子一搁:“你到底记不记得我昨天说的话?”
姒启祾也停了筷子:“知道。最近不太顺吗!但我就是觉得,光你说的这些事,不至于把你弄成这样。你的情绪一向很稳定的。你自己分析过吗?这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
徐问心不大乐意着:“我就是想要散散心,我又没垮,哪有什么最后一根稻草。”
姒启祾径自起身往外走:“爱说不说。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没责任治疗你。不过有言在先,我是来工作的,有些时候不一定能带着你。你呢,自己看着办,反正这边的风景怎么都足够你散心的。”
跟着出来的徐问心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只能道:“行了行了。在这儿,我一切行动听指挥。你忙你的去吧,我这两天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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