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忍住道:“你告诉老爷,薅羊毛不能只逮着一只羊薅,老太太私房再多也禁不起老爷这么薅。老太爷造下的孽,薅老太爷啊!他肯定私房多,不能便宜了大房!”
傅知易没想到路蓁蓁生孩子还能想得这么全面,这个时候了,还惦记薅老侯爷的羊毛。
刚要转告,三老爷已经听到了。
踮脚扯着嗓子道:“儿媳妇你说得很是!是老爷我眼皮子太浅了!我这就写信,敲老爷子竹杠去!不敲掉老爷子一层皮,我都没脸见我两个大金孙!你慢慢生,不着急,我这就重写信——”
有了这么一闹,屋子里本来紧张的气氛,都松缓了下来。
路蓁蓁说完这句话,阵痛再度袭来,她忍不住抽气。
安嬷嬷一看,觉得差不多了,让路蓁蓁上床躺好。
外头傅知易如坐针毡,索性在院子里转着圈地踱来踱去。
耳边是产房里头,路蓁蓁的抽气声,忍痛的短促的惊呼声。
声声都让人心惊肉跳。
厨房里的热水一直没停,热水不停的被送到了产房。
一盆盆的血水从里头端出来。
傅知易这般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男人,如今也脸色惨白,走也走不动,坐也不敢坐,只靠在屋檐下的柱子边,扶着柱子。
出来一个丫头,他既想凑过去问问里头的情况,又怕耽误了事。
在一旁拧巴的站着,眼巴巴的看着产房里头。
三老爷写完了敲老侯爷竹杠的信,也过来陪着。
看傅知易这个样子,突然想起了当初兰氏生产之日,他其实也在产房外心神不宁的徘徊过。
此刻再看傅知易,陡然就油生一点慈父之心来,“还早呢,当初你娘生你,也折腾了一天一夜——”
说到一半,想起了这么些年来,自己干得那些混账事,脸上露出几分羞愧之色来。
傅知易压根就没听进去,只听到里头路蓁蓁呼痛的声音越来越大。
开始只是疼得叫唤。
后来大约是疼生气了,开始骂人。
骂完贼老天,就骂傅知易。
傅知易站在外头,听着路蓁蓁骂自己,还附和:“对,蓁蓁你骂得对,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万死,我不是个好东西——”
里头路蓁蓁在阵痛来临之际,闭口不骂,又开始呼痛。
傅知易来回转圈:“蓁蓁,你怎么不骂了?是没力气了吗?”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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