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什么证据来?”
“哈哈哈!”
那金掌柜笑得越发大声,似乎是在高兴嘉令终于落进了他网织的陷阱,不等嘉令反驳就急急开口:
“姑娘恐怕不是本地人,这庆来镇谁人不知,我家老夫人不良于行长期卧病在床,少东家更是远近闻名的孝孙,便是为老夫人病情日夜忧心做出来这轮椅,又有什么好奇怪的,”金掌柜危险地冲嘉令龇了龇牙,“我金氏木器行,往上数五辈,做的便是这木器生意!”
嘉令没料到这背后竟还有这样一层缘故,只能怪自己没有先做背景调查,小看了这个时代匠人们的观察力,满以为不拿出图纸就万无一失,大喇喇地带着实物送上门去,平白给了对方一个吃馅饼的机会。
只心底到底有些不甘心,她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望见今早上向自己询问去哪里购买轮椅的嫂子,立刻希冀地叫住了对方。
“婶子,您还记得我吗?今早上您还问过我去哪里买这轮椅,我是不是跟您说的去鲁氏木器行?”
所有人的目光登时都被吸引过去,在嘉令身后,金掌柜并一众大汉阴鸷地盯住了那妇人。
“我……我不记得,不关我事啊,别来问我。”
那婶子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否认嘉令的话,说着说着竟飞快挤出人群跑了。
金掌柜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得意洋洋地继续吆喝起那轮椅。
……
嘉令愣愣地回到鲁氏木器行,离开时金掌柜尖刻的奚落犹在耳边。
陈家父子还在热情地教授鲁峰如何更好使用轮椅的要点,看到嘉令失魂落魄地走进来时俱都关心地围了上去。
“小周大夫,这是咋啦?”陈栓子推着轮椅挪到她面前。
“周大夫,怎么了你说嘛。”陈父佝偻着腰走到她身旁坐下。
就连结结巴巴的鲁峰都递上来一杯温度正好的茶水。
嘉令不知道该怎样跟他们说起今天的事,这是自她来到大奉后接受的第一个教训,而这个苦果,需要让这些对她付出信赖的人们一道承担。
她望着三人满是关切的眼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半晌才有些歉疚问陈父:
“陈叔……要是这轮椅生意你们做不了了,该怎么办?”
老庄稼汉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哈哈一笑:
“做不了……做不了那说明不是我们该有的东西嘛,地跟庄稼都在,重新回去刨地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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