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放光地奔过去,想抬手掂量几下,却被那沉甸甸的重量压弯了腰,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后倒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墙角嘉令为图方便的放着牌匾被张癞头的癞头磕掉了一个角。
那痞子龇牙咧嘴地爬起来,看见害得自己肿了脑袋的罪魁祸首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脚。
古朴雅致的木质物件在地上滚了几圈,一直盖在上边的红布被掀开,漏出来底下的“知县”二字,惊得张癞头瞳孔地震。
他常年在镇上瞎混,为防不长眼惹到什么人,还曾经耐着性子去认过几个大字,看这般情景如何不知这就是知县曾亲自题给嘉令的墨宝,立刻吓得瘫在了地上,连桌上的箱子也顾不得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跑,但脚步将将跨过门槛,又有了一个主意。
要不说人在危急情况下还是有几分急智呢,他折回来,把那块红布盖上牌匾,又照着原样放回去,这才轻手轻脚地溜出嘉令家。
远处的林子里,花妞正和几个小伙伴玩捉迷藏,眼下日头正热,村里没几个人,看见张癞头贼手贼脚地从嘉令家的方向跑出来时,小家伙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胡香家所在的柳湾村距离秀水村不算近,此时正是午后,天边没有一丝云,热辣辣的太阳晒得嘉令双眼发花,豆大的汗珠子从额上滑下来,流进眼睛里泛出生疼。
胡香家是一处有些陈旧的青砖瓦房,是胡香公爹在世时盖起来的,胡香爹娘本是看中夫家家境殷实才将她嫁进来,不料成婚不过一载胡香公爹便突发恶疾去世,胡香婆婆早已入土多年,只留下不通庶务的儿子和柔弱无依的儿媳并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
有父亲在世时,胡香丈夫自来没为生计发过愁,但这一走,家里便没了经济来源,到底是家底丰厚,小夫妻俩过了几年坐吃山空的日子,眼见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胡香丈夫才想着去上山打柴卖,因而碰上如此祸事。
胡香丈夫的表兄带着嘉令进屋,嘉令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急急进屋去看病人。
她初见胡香觉得有些眼熟,待得望见那个躲在娘亲身后的小姑娘时才反应过来,这竟是她曾经在回春堂见过的那一家子。
时间紧急,嘉令来不及寒暄,立马解开男人右腿上的绷带查看情况。
如今虽然已是深秋,但除外早晚,白天的气温仍然很高,病人的伤口长约十厘米左右,整个创口遍布失去生机的灰白色组织,轻轻按压会冒出一股股黄白的脓水,混着先前的大夫撒上的止血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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