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追究,你推说不知,酒后失德。凭他是谁也无可奈何……”靖王不悦截断曰:“胡说。你身怀六甲,进府不足一载;我便另寻新欢,还趁逸然神志不清做出那等肮脏事来。叫你在府中如何立足?叫依然如何面对海音?皇兄若要了她,那是君威难犯;与他们交情,与国事皆有益。我若坏了她的名节,那算什么?欺君恩、夺友妻、污小妹、负贤妻,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凌凌却听不进去,仍哭求道:“为了逸然能平安终老,为妻求你了。事后咱们改名换姓远走高飞。我们姐妹共同侍奉您,报答您,好吗?”靖王沉面不应。这话却听在海音耳里,隔着窗子道:“王爷,你我自幼一处长大,徐海音保不了逸然周全,也……只能求你……收了她!”说罢缓缓离开。恐怕,这世上在没有比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亲自送给别人更残忍的事了吧!徐海音无地自容,站在逸然窗外,看着冻坏了的东方晓,只觉得钢刀剜心般难受。终于狠狠心,进宫当差去了。
靖王,好难为得将自己灌得烂醉,来到东方晓住的客房。看着熟睡的逸然;想着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想着东方晓醒后的痛不欲生,他做不到。可是,想着东方晓进宫后,宫中一切利剑都指向她的生活。他是从深宫走出来的,他知道宫中的险恶,他知道尔虞我诈的艰辛。终于鼓起勇气走近她的床头,却实在做不出来。是啊,他实在不是一个可以趁人之危的人!此刻他终于明白:皇兄为什么守了她那么久,都没有动她。她是那么纯、那么美、那么善良,怎么能做出让她如此伤心之事呢?靖王拿起酒壶又灌了几口,他的心还是清醒的。
逸然从梦中醒来,看到靖王。只道他是喝醉了,走错了房间。忙起身相扶,云:“姐夫,你怎么了?”靖王羞得无地自容,转身欲走。却发现双腿有些发软。逸然将他掺在床上,给他盖了被,唤梨香、琴韵、墨雪、诗魂来侍候。自己便往姐姐房中去了。却见玉凤在凌凌门外站着问云:“你怎么不进去?”玉凤道:“娘娘心情不好,侍书叫我来劝劝。我又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所以不敢进去。”逸然笑曰:“怪不得姐夫喝的门儿都不认了。想是小两口闹别扭了。”玉凤闻言笑了道:“这个我会劝了。我堂姐和姐夫也常闹别扭,这个看我的了。”逸然含笑点头。二人进房,周凌凌正坐在窗前梳头。玉凤见凌凌脸上还挂着泪水,接过梳子,轻轻地梳理着凌凌的秀发曰:“两口子吗,谁对谁错又怎么样呢?谁错了,难道磕头认错吗?低一低头便过去了。他是王爷,身份尊贵,少不的骄横了些。您大人大量,就当做——就当做不和他计较,比他海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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