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那台陈旧却被擦拭得锃亮的缝纫机前。她身姿挺直,双脚有节奏地踩着踏板,带动着缝纫机的轮子飞速旋转,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宛如一首紧凑而又富有韵律的乐章。
她的双手熟练地摆弄着布料,纤细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将布料推送至缝纫机的针头下方。随着针头上下穿梭,线被精准而细密地缝进布里,在她的巧手下,布料逐渐有了形状,似乎在演绎一场神奇的变形记。
陈东方看了一会儿,赞叹地想,这个女人是个熟练工,搞不好在大厂里面干过。论起做衣服,佳美厂的女人,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她的。
那女人停了下来,看着陈东方和哈大海问道,“你们做衣服吗?”
陈东方上前一步道,“我们不做衣服,是美凤姐让我们来的,找柴姐。”
“我就是。”那女人站了起来,对陈东方和哈大海道,“你们进来吧。”
哈大海却吃了一惊,他拉住陈东方道,“这个女人,是你嫂子帮找的?”
“对啊,”陈东方道,“我找的,你嫌要价高,所以只好请我嫂子出马......”
“不是,让我想想,”哈大海揪着头发道,语中似有深意,“你嫂子怎么可能帮忙......”
陈东方不耐烦地说,“哈大海,看你说的,好像我嫂子是个坏人似的,我嫂子怎么不能帮忙?我和她说了你们的情况,她说都是出来混的,能帮忙尽量帮忙......”
哈大海嘴里嘟囔着什么,跟着陈东方走进了裁缝铺。
进这家小裁缝铺,仿佛踏入了一个布料与成衣交织的世界。几平米的空间里,狭窄得让人挪步都得侧身。四周堆满了成卷的布匹,各种颜色和质地的布料相互堆叠,像是一座座小山丘,仅留下中间一条窄窄的过道。
头顶上,纵横交错地拉着几条晾衣绳,挂满了做好的各式衣服,它们随着从门缝挤进来的微风轻轻晃动,像是一群无声的舞者。阳光艰难地透过挂满衣服的缝隙,洒下几缕斑驳的光线,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细微尘埃。在这局促的空间里,缝纫机、裁剪桌和熨斗等工具摆放得满满当当,每一寸空间都在诉说着柴姐为生活辛勤忙碌的不易。
从这些衣服、布堆中穿过去,后面是两间平房,陈东方和哈大海跟着柴姐进了屋,屋里有简单的家具,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她有一条腿瘸了,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地上还有一个在爬着。
那女子身形消瘦,脊背微微佝偻,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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