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闹完一通,江雁却来了无法抵挡的睡意。
再等她早晨醒来,陵水郡的大街小巷都在聊着昨晚发生的洪家灭门惨案。
陵水郡垄断粮盐贩卖的商户洪家,一家二十五口,除了三个被藏进地窖的小娃娃幸存,其余全遭毒手。
“知道凶手是谁吗?”江雁一手端碗粟米汤,一手拿着缺口的菜饼,探头加入街头食摊八卦群。
消息比较广的大婶摇摇头:“官府没抓到活口,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坐在一旁的老兄跟着叹气:“说不准是山匪结队偷跑进来作恶,洪家太有财了,头个肯定挑上他家。”
“应该不是,听说洪家库房的东西都没少多少,真要是山匪干的,能不搬空吗?”
江雁将嘴中的食物咽下,疑惑的问道:“洪家离这里远吗?昨天半夜不是有大队人马往北去,保不准是他们。”
昨晚的马蹄声很清晰,沿街的住户只要没睡死应该都能听到,而且惨叫声还发生在马蹄声之后,有理由怀疑是那些人干的。
“不是他们。”早就有人猜过这一点,但据大婶同附近住户核对的消息,存在时间差。
而且“当时有人大着胆子去扒洪宅的门缝瞧过,之前就有蒙面黑衣人拿刀杀人了,骑马的那些人是后面赶来,到了就同黑衣人打。”
江雁思考了一会儿:“那应该是洪家的仇家吧?”
大婶不太相信:“他们的仇家是不老少,但他妻兄当着大官,谁会这么不长眼色去动他们啊!”
“可能是大官没了或者被撸了。”江雁对这些亲戚关系一点都不了解,便随意问道:“他妻兄是谁啊?官有多大?”
“就我们府的刺史啊,土皇帝上面的土皇帝。”
江雁第一反应是前两日那封告民书,心中初步认定凶手和行凶缘由。在场其他人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然后如同受惊鸟兽一般四散。
都城的乌相也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和凶残,上个月底才从其它地方传来血腥事,昨日又添上一桩,他们这些普通人如蝼蚁一般,压根招惹不了一点。
江雁背着竹篓离开食摊往北城门走去,沿途遇上了许多道检查。一日前她在城中行走时,还没有这么严峻。
斗争在她微知微觉间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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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定府河阳县,吕都督站在县城高处亲自指挥和督战。
自他从南部几个县域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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