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等人!杀——”
听了郑厂长的话,战士们包括刘金才都满眼期待地看向马军,马军脸上泛起红晕,眼里隐隐光芒闪动,显然心中很是触动。
他抿着嘴迟疑了两秒,突然开口道:
“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你们一个个要抄起手眼睁睁看着郑厂长一个人杀猪?!都给我帮忙!”
刘金才激动得从地上一下蹦了起来,咧着大嘴又哭又笑:
“我来!我来帮忙!”
战士们一下欢腾起来,炊事班的战士听说要杀猪,连忙喊道:
“使不得!菜刀使不得!得换把杀猪刀!”
避难区一下沸腾了起来,每个人听说要杀猪都很激动,因为郑厂长说了,除了把最好的一块肉给郝排长包大肉馅包子,其他的全分给避难区的军民一起吃。
这么大一头猪,光是猪骨头都能炖出好大几锅飘满油水的骨头汤,说不定一人还能吃上一块肉,这对于喝了好几天清水稀饭的群众们来说,简直想想都要流口水。
那些生病了的人更是需要补充营养,有几个营养跟不上,导致产不出奶水的哺乳期女同志更是激动得哭了起来,这几天怀里的奶娃娃饿得哇哇叫,哪个当妈的不心疼。
一时间,人人都在夸郑厂长大公无私,都说之前错怪他了,之前骂他钻到钱眼儿里的那些人也纷纷向他道歉。
对于蜂拥而至的称赞,郑厂长就像之前被骂时一样保持沉默。
他让战士们把那头母猪拉到其他地方去杀了,他自己蜷缩在树根底下,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只看得见两个肩头不住地上下抖动。
张翠云既担心又害怕地慢慢靠近,蹲到他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背,才听到他的低声呜咽,一时不由得跟着红了眼眶。
没人知道这一刻郑厂长的心情有多么复杂,这些天的侥幸与懊悔,自责与痛苦反复折磨着他,他人性里的自私与良知在反复较量,虽然这一刻被良知占据了高地,但他的内心却仍旧心痛得犹如刀绞一般,仿佛自己亲手斩断了一直支撑着自己的希望。
马军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陆战,陆战听后沉默了半晌。
如果当初不是为了这头猪,郑厂长不会再次身涉险境,毕国光也不会为了救郑厂长而遇难......可兜兜转转,这头猪还是死了,却是视它比生命还宝贵的郑厂长为了满足石头的心愿,主动要求杀的......
这其中的因果和人性的选择,让人陷入迷惘,无所适从,责怪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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