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到底是没有出声再规劝宁兰。
如今没有谁比宁兰更饱受煎熬,她能做的也只有陪伴在宁兰身旁,在她脆弱的时候给予她支持和帮助。
“夫人,咱们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沁儿道。
宁兰不过笑笑,并没有接话。
片刻后,她便闭了眼,歇息一番后瞧着两个孩子们都有些不舒服,这才让马夫停了下来。
青姐儿还好些,当初好歹跟着魏铮在西北和京城里来回了一趟,也算是有几分耐心。
可福哥儿这小的年纪,哪里受得住这么狠厉的颠簸,没几日就白着脸对宁兰说:“娘亲,福哥儿不舒服呢。”
宁兰听了这话,又瞧见自家胖嘟嘟的儿子因为连日的旅途劳顿而消瘦了不少,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只能将福哥儿抱在了自己怀里,只道:“娘的好福哥儿,你再忍忍。”
等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宁兰便将青姐儿和福哥儿抱下了马车,花了重金请大夫为孩子们把脉。
孩子们身子都十分孱弱,不适宜长途迁徙,只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危,宁兰别无选择。
她只盼着魏铮能如他做出的承诺一般平安归来。
时至今日,宁兰已不再在意什么荣辱权势,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如此想着,宁兰忍不住潸然泪下,沁儿又是一阵安慰。
夜间之时,两个孩子在宁兰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宁兰一时间眸中蓄满了热泪,只道:“让孩子们跟着我吃苦,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说着,她还低下头抚摸了自己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
沁儿听了这话,只道:“在奴婢小的时候,只要能跟父母们待在一起,奴婢便觉得高兴,哪里还顾得上吃苦不吃苦的。”
她有心劝解宁兰,宁兰也承她的情,只道:“不算什么大事,我不过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主仆两人这便和衣睡去。
*
魏铮在东宫的日子也不算好过。
李慎虽嘴上接纳了他,心里却总是觉得魏铮心在曹营身在汉。
为此,李慎便吩咐朱云多监督他。
若是发现魏铮有什么异样,即刻来寻他。
魏铮为了不让李慎起疑,不得不阳奉阴违几回,甚至还在书房内与李慎等人商议着大事。
李慎根本不避讳魏铮的存在,大剌剌地便提起了要暗杀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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