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绒帘子掀起半扇,寒意见缝插针往屋里钻。
来人隔着锦帐屏风模糊了身影,只看到他脱下大氅随手挂在一旁,靠近外间的炉子烤了烤手这才绕过屏风进来。
“呦,舍得露面了这是?”
江清月捧着手中的热茶,指尖拎着瓷盖有一搭没一搭地刮着浮茶,嘴角嗔着一抹笑,目光呷促地打眼瞧着来人。
“再不来,就怕要被卷铺盖赶出去了。”
慕容怀也噙着笑,只是对上江清月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后,自知理亏赶忙转了话锋。
“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不敢来寻你,怕惹你心烦。”
江清月冷哼一声并不打算买账,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笑道:“这么多东西还不够送的?”
“这些东西送来也不见你露个笑脸,可见全都没用。”
听见这话,江清月反而笑了。
“我笑没笑你怎么就这么清楚呢?”
慕容怀不语,散了一身寒意到她身前,目光定定望着她,缓缓俯身轻轻捏了一下那软乎乎的小手。
察觉是温乎的,这才放下心来直起身,坐到了软榻的另一侧。
云苓云心早早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连带着外头守着的雨生也给叫走了。
门阖上喀哒一响,江清月刚想发难,手里就被慕容怀塞了一块暖玉。
“贤妃小产了。”
江清月默了默,指尖抚过暖玉上雕画的轮廓。
是一枝料峭崖岸上的寒梅。
“皇后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不是她,不过这帽子扣得正好。”
“那是谁干的好事?”江清月抬眼看去,正对慕容怀深邃的眼眸,恍然回过闷来,“容怀哥哥好手段。”
慕容怀挑了挑眉,没言语她这话其实是有点揶揄的。
“那下一步,将贤妃假孕之事去给皇后捅出来吧,再把那庄子上养着的孕妇们接进京来,我想想,这事让谁往皇上面前带合适呢?”
江清月喃喃自语地念着,全然没注意到慕容怀看着自己已然变了神色。
“阿月若是急着将所有人都拖下水,那就选太后,或者端嫔。”
慕容怀出了个主意。
但江清月觉得这家伙故意给她出了个馊主意。
手中暖玉往桌上一撂发出一声轻响,江清月重新抱回了自己的手炉,却发现炉里的银丝炭似是该换了。
入手有些温凉,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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