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姑娘轻快的声色,慕容怀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放松了不少,但搭在木盒上的手指还是用力到泛白。
之前慕容怀问过江清月,小心谨慎却算不得隐晦地表达过,他对她消失多年的兄长的不安。
那时是种难言的酸味,就像小厨房里架子上那坛显眼的醋坛子。
那时慕容怀显露着几分占有欲,却又被不得不顾及着的理智压下,克制,顾念小姑娘的情绪。
后来似乎是自己劝自己,放宽心许多,看小姑娘一提起她兄长之名便整个人蔫了下来,他当真是于心不忍,所以便着手去查了。
随着一点点消息传回,随着京中一个疑点重重之人的现身,慕容怀好不容易给自己开解出来的宽心,渐渐的又窄回去了。
阿月唤了他这么多年兄长,可他心底就是会自卑。
小姑娘的很多事里,慕容怀太容易钻进牛角尖里不愿出来。
更何况还是他自己前阵子硬要小姑娘摒了他多年来兄长的身份,以此交换求了个更光明正大些抱她的名头。
站在屏风外短短几息,慕容怀的思绪风起云涌滚了不知多少圈。
垂头看向那枚木盒,慕容怀蓦地叹了口气。
罢了,总归躲不过去。
毕竟江淮晏真的没死。
从屏风后绕出来,对上江清月那双亮盈盈眸子的瞬间,慕容怀忽然阴暗地想:江淮晏,你还不如死了。
这样阿月就只有他了......
这阴暗的念头一闪而过,甚至慕容怀脑中还过了一遍不如就此把江淮晏暗中杀了的可行性计划。
但触上小姑娘软乎乎温热掌心时,这念头又被另一种傲气给击散。
他就不信了。
伴阿月这么多年,就算阿月思念死而复生的兄长,心底也必不能一点他的位置都不留。
一点就好,一丁点也行,一丝一毫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怀停在小榻前抬起头,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
当真不能再想了,这牛角尖都快给他钻破了。
调整好神色,重新低头,对上江清月犹豫的眼神,慕容怀笑意僵硬地开口:“不是什么稀罕物什,不过对阿月来说,应算得上是个惊喜。”
江清月扫了眼那木盒,紧接着又看回慕容怀脸上。
“容怀,你不舒服吗?东西先放着我给你把脉看看。”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昨夜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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