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有人震惊得忘了礼数,下意识抬头朝说话之人看去。
暗蟒纹玄墨长袍通身而拢,紫金冠携月牙玉簪束于头上,面容冷沉略带苍色,鹰眸下垂隐去几分锋锐。
与高调昂扬坐于辉煌马车上的十皇子相对比,实在显得平易近人。
却又不知从何而来一种并未落了下风的感觉,而是从容镇定,自若凌驾于十皇子之上的气质。
江清月俯身,也从车厢帘后出来,手中攥着鸦羽厚绒斗篷,提起很显厚重感,轻轻罩在慕容怀肩头。
待做完这些,江清月神色清冷地看向十皇子,而后小幅度地福了福身算作礼数。
跪的时间久了,百姓中便有人悄悄将两方作为对比地打量起来,甚至还有人缩着身子与一旁交头接耳。
十皇子被身边侍奉的下人稍微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握拳掩唇轻咳两声,命众百姓平身。
平身二字一出,江清月柳眉上挑,唇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多看了他一眼。
百姓不觉有异,稀稀拉拉起身后也不敢大声喧哗,明明本该喜庆接迎考生回家,此时却个个都耷拉着脑袋人人惶恐。
江清月戴着面纱,她自觉在马车前面的车板上站一会儿并无大碍。
可慕容怀等百姓们重新活络起来后,回身伸手一探她小手的温度,目光一沉强行把她推回了逼仄的马车里。
“再等等,我还没寻到他......”
慕容怀神情更差了。
“待会儿我让御龙卫将他直接敲晕套了麻袋,带过来给你看也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江清月也刚好被推入还带着暖意的车厢里,闻言笑出声,面纱之上露出的那双眼亮盈盈的。
她自然知道慕容怀这是玩笑话。
还听出了些不对劲的意味。
“哎呀,哪里的醋坛子翻了?”
慕容怀没好气地弹了她一个不轻不重的栗子:“醋坛子?你连着哭了六天,再这样下去就得是醋池子了。”
江清月这下没话讲,老老实实给自己裹严实,靠到车窗边上掀开帘子。
等候春闱考完的这几天,她日日掉金豆子,其中哭昏过去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若不是慕容怀无时无刻陪着她亲身照料,只怕她都得就此积悲成疾,本就瘦弱的身子可经不起病气的折磨。
知道她听进去了,慕容怀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她等不及要来瞧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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