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裴寻芳转身道:“内人的身体,便有劳秦老了。”
苏陌横眼看向姓裴的,内人?
那人依然视若无睹。
“老朽不敢,当年若不是顾四爷相助,秦某早已命丧洛阳,老朽定当竭尽所能,”那秦老在案几前坐下,道,“顾夫人,请。”
苏陌坐于对侧,伸出腕子,轻声道:“我不是女子。”
那秦老竟一点也不惊讶,垂眸道:“老朽晓得。”
苏陌心下奇怪,又看了裴寻芳一眼,他却专注地盯着秦老把脉的手指。
茶室安静得很,只有山风与风铃的声音。
秦老的眉头锁得越来越深,他一言不发,又让苏陌换另一只手腕,如此又诊了许久,三人始终没有说话。
日光从山头扫过,透过窗前的竹帘子,在地面投射出温柔的曲线。
秦老终于说话了:“夫人此病,老朽只怕也无能为力。”
苏陌反道松了口气,心道,果然如此。
裴寻芳却道:“秦老是大庸第一名医,一定有办法的。”
大庸第一名医?
苏陌想到了李长薄提过的那个神医秦岐,莫非就是他。
秦老皱眉道:“我可以开一个药方,仔细调养着,小心着夏至与冬至,或许还能保两年阳寿,不过……”
“不过什么?”
“终是治标不治本。”秦老叹了口气,垂眸凝思了会,又道,“老朽在南方游历时,遇见过一名安姓游医,此人高深莫测,我曾亲眼见他治好一名垂死妇人,南方多有他的传闻,人称‘白衣安吉’。他用医与他人格外不同,是我从未见过的,若能寻得此人,夫人的病或许会有转机。”
白衣安吉?
这名字好生奇怪,更奇怪的是,在苏陌的记忆里,他从未写过这么一号人。
看来,这本书的世界里,发生了很多写书人都未知晓的变化。
裴寻芳嘱咐人拿了秦老的药方去配药,瞧着里头有一味“虫草”,便吩咐以他的名义去太医院取。
苏陌心里也有些空空,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可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大概,他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希望可以活久一点吧。
出道观的时候,苏陌眸光扫过那道观檐角的镇魂铃,叮叮当当,在山风中轻响着,一下又一下。
苏陌忽觉心中一阵闷痛,扶着门框倚坐在门槛上。
裴寻芳与秦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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