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来。
在傅斯岸转开视线的同时,电脑屏幕中的视频讲解也适时停了下来。
宽敞安静的书房里,傅斯岸终于开了口。
他却没有接起电话,而是直接用英文道。
“继续优化,在苯环的6位引入一个氨基,再去检测化合物G的抑制活性。”
屏幕中的实验负责人当即应声。
“好。”
这居然不是一段录好的课程影像。
而是跨越洲际的实时视频通话。
汇报已经结束,实验团队众人听了傅斯岸的提点,纷纷前去各自忙碌。
关掉跨国视频,傅斯岸这时才接起了手边的电话。
手机中立时传来了傅山鹰中气十足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到家?”
傅斯岸没有拿起桌上的手机,任由通话在一旁响着。
他反而拿过一支黑金色的鎏光钢笔,随手翻开了书桌上的一份报告。
傅斯岸一面迅速浏览着英文报告,一面漫不经心道。
“有事?”
“怎么没事?”傅山鹰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不是说好了今早到明城?”
“马上就要到你妈的祭日了,你不早点回来,怎么赶去给她扫墓?”
电话里的语气威迫感十足,被责问的听者却全然没有在意。
“月底才到祭日。”
傅斯岸端过一旁香气馥郁的咖啡抿了一口,低笑一声,问。
“这么着急催我回去,是为了逼我结婚?”
电话那边明显寂静了一瞬,显然是都没想到。
明明被刻意隐瞒,傅斯岸却居然提前知道了这件事。
“不用劳烦,”傅斯岸淡然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我没这个打算。”
“斯岸,”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电话那头的许云衣娓娓劝道,“你也知道,爷爷身体不好,现在病得厉害,就等着这场婚事来冲冲喜气。”
“而且这也是为了你好。苏姐走之前最挂念的就是你,你结婚成了家,苏姐留下的那些东西,也终于可以放心地交给你了……”
她一开口,就提起了傅斯岸生母的遗产。
毕竟,对普通的二十四岁青年来说,那也算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而此时傅斯岸恰好抬眼,随意地朝窗外望了过去。
正值午后,日光明朗。偌大的落地窗外,平静的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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