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的前一月多,也生了孩子。
现在那个孩子,该有五六个月大了。
去添香火钱的人回来回话时说过,沈明秋肚子里的孩子不足月就生了。
沈微慈没有去细问其中更多的细节。
她不想知道。
因为她怕自己觉得沈明秋可怜。
但此时此刻,她站在这里,对望着她在的地方,忽然想去看看她。
又或者是她今早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场绵绵大雪,心里头的念头也起,想过要去看她的。
她沉默一会儿,放下惟帽上的白纱,开始慢悠悠的下阶梯。
再然后上了马车,往清净庵去。
清净庵的路不比万安寺顺畅。
每日去万安寺祈福还愿的人多,香火常年不灭,来往的人多,路就自然平坦些。
一山之隔的清净庵就冷清了许多,几乎没有人去,路就崎岖了。
马车走的摇摇晃晃,一路颠簸。
在尼姑庵的女子,多是在红尘中受过苦的,或是寡妇,或是有过过错,又或是有其他苦楚,来的人自然就少。
沈微慈站在那生了青苔的门前,小尼姑来开门,沈微慈温声细语的自报了门户,那小尼姑就赶忙将们打开,放沈微慈进去。
尼姑庵里少有人来,又是这么大冷的天。
主持匆匆从里头迎出来,知道沈微慈身份后,忙请沈微慈去禅堂款待。
沈微慈一路跟着慧净主持,看着陈旧的清净庵,来往的尼姑很少,的确很冷清。
旁边传来慧净主持温和的声音:“夫人这些月都来添香火,我看宋夫人善目,一定是慈悲之人。”
“宋夫人积累的福多,这些福必然会护佑夫人一生,以及夫人的后人的。”
沈微慈笑了笑,侧头看向慧净,也是温和慈悲的面貌,声音里带着一股看破红尘的悠然。
可沈明秋来的信里说,清净庵里的人对她并不好,主持也冷眼旁观。
世上从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就像可怜人,必然也有可恨可悲的地方。
可恨的人也有可怜之处。
她含笑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我只信静心守志,诸行无常,一切皆空。”
慧净主持听了沈微慈的话一顿,又笑道:“宋夫人悟禅颇深,也是静心之人。”
沈微慈笑,没有说话。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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