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纷纷去找角落生火。
沈微慈坐在凌霄抱来的麦草上,将怀里已经熟睡的清娪轻轻放下。
月灯就忙着赶紧去生火做饭。
当侍卫们喝着热粥和热饼时,紧绷的神情都放松下来,屋子内渐渐有了低低的说笑声。
沈微慈住在隔间的小屋子里,凌霄忙着给漏风的窗户用麦草堵上,至少御一点风寒。
屋顶的漏洞现在是没法补了,只能先将就一晚,看看明日能不能修好。
身边烧着火堆,沈微慈觉得身上暖了一些,等到凌霄出去后,又脱了绣鞋在火边烤着。
月白色的精巧绣鞋早已染上了泥污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蚕丝白袜也被浸透的泥水染脏。
沈微慈将脚泡在月灯刚才端来的木盆热水里,轻轻叹息一声。
月灯分完东西进来,见着沈微慈放在边上的鞋袜就要拿去洗了。
沈微慈拦住她:“天冷的很,我自己洗就是。”
月灯已经抬高了袖子,看着沈微慈笑道:“外头凌霄在灶房还烧了水的,我去陪着他烧火,顺便也给夫人和娪主子的鞋子洗了。”
说着月灯麻利的二话不说又去将清娪的小绣鞋一起拿了出去。
沈微慈独自坐在地上,看着已经起了水泡的脚,心里依旧隐隐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宋老太太在路上还顺不顺利。
只要路上不遇者匪寇,应该是顺利的。
路上护送着的是皇宫内的禁军和侍卫,应该也出不了太大的问题。
又想昫儿现在快的话,应该已经快到了金陵了。
只是现在霍乱,家书难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逢。
第二日的时候,凌霄叫几个侍卫去找柴火,又带两个侍卫去打猎。
沈微慈在的地方正处在北靖两路的中间,中间有两百里左右,山林很大,只要不往北靖驻守的地方去,其实也很难被北靖人发现。
除了北靖人往中间过来。
保险起见,沈微慈便叫了两名侍卫隔两个时辰去探消息。
凌霄回来时,和身后的侍卫一起,扛了一头野猪回来。
茅草屋里的人都兴奋起来,开始忙着割肉。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发出声音,即便再热闹,动静也不大。
沈微慈一直呆在屋子里,头顶上凌霄正站在上头,用树枝支撑在漏风处,又用杂草盖上,再压上石头,便能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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