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接着他更加靠近林从沚,微微俯身低头,几乎是面贴面地在他耳边说:“因为卡洛安拍卖行的前身是卢比菲,我怀疑杨青芝和他们在利用拍品洗钱。”
“……”林从沚愣了片刻,随后他明白了,“杨青芝打算通过卡洛安把《高僧》拍出她想要的价格,然后会有另一个人以购买拍品的形式,把黑钱在拍卖行里打个滚,钱再到杨青芝手里就成了合法收入。”
“对,拍卖会只是个幌子,现场抬价的人都会是她的人。”萧经闻点头,他又凑近了半步,两个人几乎胸膛贴着胸膛,呼吸起伏间林从沚的T恤会蹭到他的西装。
萧经闻接着说:“杨青芝在瑞士有个不在她名下的银行账户,今年卡洛安几乎半数以上的交易都是从那里面汇入国内,所以我不建议你把《高僧》卖给她。她买你的画,不是欣赏你,也不是欣赏画,只是你恰好符合她们的要求——名气不足,拍出高价也不会吸引眼球。这幅画被她的人买走,可能连包装都不会打开。”
“我不希望……你的画是这个下场。”萧经闻说。
他呼吸一滞,神经绷住。因为他没想到萧经闻会在乎他一幅画,而不是像五年前那样再利用这幅画做点什么文章。
呼吸间,他咽了一下,咕咚一声在这落针可闻的仓库角落里十分清晰。他下意识去拉萧经闻手腕,有点紧张,问:“可是洗钱这事情,不报警吗?”
“她和她的人做事很谨慎,布局周密,主要是那个境外账户。”萧经闻稍拉开了些距离,重新看向他眼睛,说,“据我了解她正在被跟踪调查,但我觉得如果我获得了她被调查的消息,那么她本人很有可能也知道了。可她仍然决定涉险继续干的话,无非两个情况,一是她觉得她的境况和方法依然安全,二是……缺钱缺得紧,铤而走险。”
林从沚握着他手腕,下一刻,萧经闻向上抽了下手反过来握住他。
那只手干燥温暖,让林从沚定了定神,他又抬眸:“那我怎么拒绝她呢?我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而且张渺答应得很痛快。”
“先告诉她,油画状态不好,颜料有部分脱落,你需要时间修复。”
“这幅画还不到三年……”林从沚说完自己咽了回去,“噢你的意思是让我说个谎。”
萧经闻没忍住,笑了下。
“可是之后呢?”林从沚问,“那,如果她买我的其他画呢?”
萧经闻自然想过这个问题,此前他觉得先拖延一下时间,搞不好杨青芝等不了,就换个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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