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迫,完全可以告诉护卫。
但她没有,为什么?
高继行握着香囊的大掌暴起青筋,充满里力量的大掌骨节分明,轻易就捏碎了香囊里的花瓣和香片。
浓郁的松木香气四散开来,飘进他鼻端,提醒着他,昨夜这里曾被陌生男人踏足。
她认识他!
那人是她的什么人?
心底某一个角落埋藏的记忆突然涌现,他闭了闭眼,胸腔起伏,心尖夹杂着一股酸涩的苦痛以及无法言明的愤怒。
寄云刚回来,就见高继行高大颀长的背影站在帐前。
乍一见他,她心底酝酿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即便知道他昨夜未归是因为别的女子,但他一回府便来念云筑,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侯爷,您.....回来了。”
她脚步很轻走到他身后,柔声笑道。
高继行没有转身,嗓音有些发沉,“昨夜刺客进来,可曾伤害你?”
什么?
寄云的心蓦地收紧。
昨夜护卫信了她的话,并未进她房中搜查,他如今为何如此笃定房中曾进过人?
高继行迟迟没等到她的回答,不耐烦地转过身,“我问你,昨夜刺客进来房中,可曾伤害你?”
寄云喉咙滑了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垂眼,轻轻摇头。旋即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忙又摇头否认:“有护卫在外头守着,房中并未进刺客。”
严格上来说,乌玹不是刺客。
高继行眸色越来越沉,抬起手,露出那个香囊,冷声问:“这是什么?”
这是男子的样式,不是她的香囊。
她惯常用来当做香薰用的香囊挂在......
寄云目光落在平日挂香囊的地方,发现那里空荡荡的,眼眸蓦地张大。
她的香囊不见了!
她很快明白过来,高继行发怒,或许是因为这个香囊。
房中不会有陌生男人进来,除了昨夜.....
这香囊是乌玹故意放的!
寄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慌乱地跳着,根本没时间去想乌玹为何要这么做。
“......是奴婢闲来无事做的香囊,做的不好,不敢送给侯爷.....”
面对高继行冷冷逼视的目光,她张了张嘴,才发现因为紧张,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听着就像心虚。
她也的确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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