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她也忘了。
自然,无论记不记得,她都不能告诉薛夫人。
因为乌玹给她的身份,是和家人离散,不知自己身世的人。
她摇头,“我从未离开过西州,对京城的事一无所知。”
薛夫人微眯了眼眸,唇角划过一抹冷意,也不知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先帝昏庸,听信谗言,稍有不满便对朝臣赶尽杀绝,先太子无德,只会一味奉承先帝,令朝臣人心惶惶,朝堂动荡,差点让我虞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她打量着寄云的脸色,见她只是紧蹙眉头,并未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当即勾唇冷笑:“陛下从乱局中站出来,力挽狂澜,推翻先帝和先太子的暴政,救我虞国于危难,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或许,她的家人也是被这一场风波牵连,所以阿娘才会忌讳莫深,不许她和小妹提起。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明明和自己毫无关系,寄云却听得心口憋闷。
她不知这闷痛从何而来,手不自觉便捂住胸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胸口的痛感。
薛夫人眸色越发犀利,打量她的神色,眼中露出一抹异样的光芒,“小夫人若不信,倒是可以回去问一问侯爷,想必侯爷不会对你隐瞒,你想知道的那位故人,侯爷应该不会瞒你才是。”
喜鹊原本站在边上,见云夫人脸色有些苍白,暗骂薛夫人故弄玄虚,忙上前搀扶,笑着道:
“天有点儿热,云夫人若是觉得这里闷,奴婢扶您去外头吹吹风。”
眼见寄云这般怪异的反应,薛夫人眉梢上扬,眼中闪过思量,面上却是关切,“小夫人怎么了?要不要寻大夫?”
寄云一时难受,忽略了薛夫人方才叫她回去问高继行的话。
她的确想去外头透气,微微一笑,起身告罪,便让喜鹊扶着出去。
喜鹊见她脸色越来越白,额上还冒出细汗,忙取出帕子为她拭擦,“云夫人,您还好吗?”
寄云不想小丫鬟担心,勉强露出笑意:“没事,许是方才屋里人多闷热。”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突然这样,听到薛夫人说起四年前京城发生的事,她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钝痛又沉闷,令她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看来,以后见了阿娘,有必要问她当年家中发生的事。
喜鹊见她脸色越来越没有血色,不放心,“奴婢先扶夫人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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