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的,非要寻出点麻烦来闹一闹。”嫱伶道:“今日算是成全了我的私心,可往后你们还是小心为上吧。”嬛伶嫏伶点头答应了,娴伶轻叹道:“这一回,你可真是要走了。不过,你可要回来,不能像王昭君一样一去不复返。”嫱伶笑道:“昭君虽一身难返,却留下了千年青冢,不是也很好吗。”嬛伶却道:“我们不要这个好,只要自己姐妹平安。”嫱伶听了这话五味杂陈,只好一笑。
晚间回了家,众人都围在嬗伶的屋子里,娴伶等正帮她母子收拾衣裳包裹。嬛伶欣慰道:“你这丫头,总算是想通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嬗伶笑了笑。嫏伶道:“去了那边记得常写信回来,若是有机会,带着凤池回来看我们。”嬗伶点了点头。娴伶道:“真想知道甘公子见了凤池是什么表情,一定又惊又喜,从天上掉下了个儿子!”姬伶故意打趣道:“没准他还不认呢!可以说这孩子是别人的啊!”“他敢!”嬿伶先喊道,“他要是敢这样,我就拿大刀劈了他!”嫱伶笑了:“没错。放心,有我在,他怎么也不敢的。”众女伶于是都笑了,又向嬗伶嫱伶嘱咐了些闲话,就都歇了。
次日早起,嫱伶从外面雇了船,顺着秦淮外河转过通济门,一直往南来到上元县地界,却又转向牛首山下靠了岸。嬗伶登上岸去,接过嫱伶递来的包袱,蹲下身来伸手摸着凤池的圆乎乎的小脸,道:“一路上跟着嫱伶姨,要听话。”凤池睁着明澈的眼眸,只是点头,却不知此时便是母子分别的时刻。嫱伶道:“就这么走了?”嬗伶道:“该走便要走。”嫱伶点头一叹:“可惜一船的姐妹都被你我瞒过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和她们解释清楚。”嬗伶道:“时机到时自然就都知道了。也许,要等凤池长大了。”嫱伶看了看凤池,道:“孩子这么小,只怕过些年就都忘了。”嬗伶道:“那岂不是更好?这样,我就更不担心了。姐,多谢你了。”“谢我什么?”嫱伶反问。嬗伶道:“若不是认识了你,我也不会走得这样轻松。”嫱伶道:“牵挂和责任都是自己附加的,我帮不了你什么,只不过做些我自己觉得尚有可为的事情。”嬗伶抿嘴莞尔,又看了看凤池,向嫱伶道:“姐,你也该走了。”嫱伶道:“还是让我看着你走吧。”嬗伶点一点头,不再多说,转身便走了。嫱伶目送着嬗伶往山道上而去,一身青绿的衣衫,很快就消失在漫山遍野的黄绿中,于是命船夫调转了船头,这才继续南行,过句容河,绕绛岩山,直奔宁国府而去。凤池乖乖地坐在嫱伶的怀里,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嫱伶只是望着窗外水波发呆。忽然,凤池问道:“嫱伶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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