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这些事!”她用帕子掖了掖鼻尖,“不过我倒是听说那位裴大人今日要娶亲了!”
说起这个,卖肉的小郎君便不怎么感兴趣了,懒散地“哦”了一声,“是哪家的姑娘?”
“呦!不是姑娘了!是秦家那位新婚夜就死了丈夫的丧门星!”
“丧门星!你还敢来退婚!”秦老太太将茶盏砸落在低,“你不知羞耻,婚内通奸,还想叫我放你与旁人双宿双飞?你休想!”
秦宅之中,老太太的嗓门吼得震天响,杜婉菱无奈地挖了挖耳朵,冲蔺赴月道:“得,我是谈不拢了,还是请那位来吧。”
蔺赴月笑了笑,“早说了阿娘您不必来,省得脏了耳朵。”
杜婉菱耸耸肩,“我这不是想着为我女儿出份力嘛!”
她摆摆手,不说话了。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里头的动静,一位身穿内宦服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不似寻常内宦,腰板挺得很直,一进了堂屋,便从袖笼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展开来厉声道:“放肆!见了圣旨还不下跪!”
秦老太太和叶碧烟登时傻了眼,蹒跚着身子跪了下来。
赵子恒身边的内宦端着凛人的气势,高声诵读圣旨,前面那些秦老太太都没仔细听,只在最后“着令两人速速和离,蔺家女再嫁无妨”时塌下了身子。
她知道裴江羡家世显赫,也知道他此次立了大功,但没想到这么快,官家竟然这么快就下了明旨……这可是一桩彻头彻尾的丑事啊!
内宦宣了旨便退到蔺赴月身前鞠了一礼,笑道:“蔺姑娘这便快些收拾东西吧,待晚一会儿,裴大人会亲自来接。”
“多谢公公。”
内宦办妥了差事便回宫了,花厅之中一时又只剩下蔺赴月、杜婉菱和秦家那几个。
秦老太太抬头恨恨地瞧了她一眼,“你现在很得意吧?又赢了我一次。”
“老太太说得哪里的话,咱们好歹一个屋檐下住过一段日子,我心底还是敬你的。”
蔺赴月站起身,“我收拾好东西就走,你放心,我只带自己的嫁妆,旁的一样都不会拿。”
其实她内心是觉得秦家孤儿寡母很可怜的,只是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她不愿意给恶人再多一次机会了。
她提步想走,哪知身后有人叫住她,“你不知羞耻!”
蔺赴月回身,见是那个叫小满的通房丫鬟,她凉凉一笑,“哦对了,还忘了你与我之间也有些旧账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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