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宝铜刘旋风也似地卷到,劈开一条血路。黄爱一棍打来,恰如赵二盘龙长打,搅入章宝怀中。章宝眼疾手快,连忙缩身避防。那边徐白见此时机,霍地跳下马来,施展柔术。往上一计朝天脚,正中章宝战马脖颈,章宝翻身倒地。袁果平见状,只觉胆丧心寒,不敢再同薛斗南缠斗,只得保着章宝,缓缓退走。薛斗南见远处烟尘滚滚,料想是高俅援兵已到,也是连忙率兵返还德清县去了。这边梅展、张开大败回寨,士卒死伤数不胜数,高俅虽是气恼,却也无奈,只得恬面遣人来报童贯,预备伺大军来至,一发攻打。
且说童贯听过消息,又喜又急,急令进兵,须臾来至德清县。高俅出见,童贯道:“听闻太尉前日失利,故星夜来至。”高俅赔礼道:“前日轻出冒进,以致大败,方知前行孟浪,深愧于心,在此一并向枢相告罪。”童贯笑道:“此番俱乃事出有因,你我多年朋友,岂会因此小事衔怨,日后还要通力谋国,还请太尉多多关照。”二人皆笑,当下并排入帐,商议打城之法。闻焕章道:“杭州所倚者,无非北面独松关、德清县二处,今方贼已增兵屯守,若不先取之,杭州难破也!”童贯道:“前日已败,此番不可再鲁莽了。必有谋划方可。”言讫又问李光裕道:“不知李先生有何良策?”李光裕道:“请枢相容下官几日,待下官与闻先生多方访察过,那时定有计较。”童贯自依允了。
且说李光裕自得了令,便每日与闻焕章一同出寨,遍察地理人情,思量破敌之法。这一日,两个正边行边议间,忽然望见一个汉子,面黄肌瘦、衣衫残破,却是背着一个满装着些东西的布袋,慢慢地走去。闻焕章道:“此人似有古怪,看他如此困窘,却不忍丢下这一个袋子,其中定是粮米之物。想江南久受方贼残害,田地连年绝收。不知何处来的这些粮米。”李光裕道:“我等可去问他一问,倘或有破方贼之策在彼。”两个遂打马上前,李光裕喝道:“兀那汉子,你是那里人?背上背的却是何物?”那人见是两个生员模样的人,忙放下袋子叩头道:“两位老爷容言,草民乃是这德清县北郊外青山乡的百姓,只为大军过境,乡中人都跑去了,惟我因有老母在堂,留在此间,这袋中却是白米,乃是供奉母亲之用。”闻焕章道:“看你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却那里来的这许多粮米?”那人道:“此乃德清县中米坤将军所赈,他见而今饥民遍地,故而打开德清官仓,相与赈济。远近百姓都去受赈。”李光裕听时,心中暗喜,与了他一锭大银道:“多谢相告机密,日后天下太平,将此银子去做些买卖,好生奉养老母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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