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民团击毙,这才放下心,想要重回小水。
朱全富骂道:“你就是那属狗的——记吃不记打!那张家和咱们水火不相容,你回去,还免不了生是非,惹祸端。我劝你把那受气摊子卖了,在这里多置几亩地,安安心心过一辈子罢!”
朱全德笑道:“二哥,我是‘宁住城边边,不住山畔畔’,说句实话,住在这山沟里,非闷死我不可。我这番回去,非叫张家服服帖帖,再不敢小看朱家人!”
朱全富奈何不了他,只得任由他做主。于是朱全德牵了驴,驼了李氏母女,又回小水来。
他两口子回了家,将屋子收拾干净。朱全德就说:“我去街上买些东西。”
他出了门,直奔打拉池乡公所,对守卫说:“我是小水朱全德,有要紧事找乡长。”
那守卫不知何事,只得进去通报。乡长也不知啥事,便叫进来。
朱全德进门来,见没别人,就作个揖,说“大人替小民做主!”
乡长瞪眼道:“有话直说,怎么跟唱戏一个口气。”
朱全德便把眼睛揉一揉,挤巴挤巴,掉下两滴泪,道:“大人容禀:
祖籍通渭安远寨,
朱家阳坡有家园。
爹娘软弱生了变,
无粮无草受饥寒。
一家人口都忙逃窜,
只想着逃难到此间。
为吃饭哪顾得路途遥远,
翻山越岭到这边。
谁想小水张家仗势欺人,常常来挑衅。小人势单,不敢多言。只得求大老爷出面调解,叫张家再不要欺压良民,还小人安宁。小人家贫,只有一点私房钱,愿献给大人,还望笑纳。”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元,递给乡长。
那乡长听他说了一回,接了银元,笑道:“原来你是个学唱戏的!既然你有冤,我就叫来张家人,弹压弹压,叫他以后再不要欺负你了。回去吧!”
朱全德千恩万谢,出了门,暗笑道:“这出戏唱红了!”
他却不回家,又奔张仁世家来。恰巧张家一帮人正在晒太阳,见了朱全德,骂道:“你真是阴魂不散,走了几天,怎么又回来了?”
朱全德笑道:“我算出你张家风水不利,有个坐牢的,因此来送一送。”
那帮人闻听大怒,揎拳捋袖道:“你是三天不打,乱嚼牙叉。打死你算了!”
朱全德“呵呵”笑道:“你们不知根底,就来耍威风。我却知道你张家有个人私通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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