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裴太师之子裴子亮,状告护国公之子季明信恶意殴打,可有证据?”
“自是有证据!”
一旁一瘸一拐的小厮捧着几颗带着血水的牙齿,站在裴子亮身后不远处的位置,将东西高高举过头顶。
“府尹大人请看,这是我家少爷的牙齿。将我家少爷牙齿打掉的人,正是季家三公子!”
季悠然只静静地看着,不发表任何言论。
站在一旁觉得腿有点酸的裴太师,虽一直盯着堂上看,可眼角余光一直都在注意着旁观的皇后娘娘。
季明信冷哼了一声,“光有掉落的牙齿何用?谁能证明他那牙齿是本少爷打掉的?”
“小的就能证明!”
“你?”季明信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只对着裴太师拱了拱手。
“先不说他是裴子亮身边的小厮,他的证词根本不能用作证据。只说他一个奴仆,竟然敢在公堂上对京兆府尹不敬,就是重罪!”
裴子亮和季明信虽然都没有官职在身,可一个是太师之子,一个是护国公之子,京兆府尹自是不敢真让他们跪着受审。
可这不包括太师府的下人,也能如此放肆的站着与他对话。
京兆府尹本还没注意这个细节,脑子里那根弦因着两个大有来头的旁听者绷得死紧。
这会儿被提醒后,又看到了外面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瞬间来了火气。
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从令牌桶中丢下一块儿木牌。
“以下犯上,打二十大板,立刻行刑!”
裴太师的神色当即冷了下来,可也知京兆府尹这般做是对的。
若不立下官威,只怕百姓们都会视官府为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场所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给他太师府脸色瞧。今日这笔账,他裴家记下了。
季悠然的目光里闪过一抹赞许,虽说这京兆府尹也要顾虑某些人的面子,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也是有数的。
若他能秉公办理此案,回去后定会派人仔细查一查他这几年为官如何。
倘若他真是个好的,将其提拔起来也不是不行。
虽说京兆府尹这个官职在京城来看并不高,但此位置颇为重要,必须得换个更为忠诚可靠又有能力的人接任才行。
心里打着小算盘的同时,不忘了分出心神注意着围在外面的百姓。
看到一些并不似普通百姓的人在外面紧紧盯着,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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