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营垒。
“快,再快些!”
宇文肱不停催促着自己身前众人。
这是一股巨大人流,扶老携幼,将男带女,大小车辆勉力前行,挑担背包者全都埋头小跑,虽然有些混乱,但是在宇文氏几兄弟奋力指挥调配下,还算的有序。
贺拔允带兵立于北面营寨前,手中环刀时而握紧,时而放松。他心中诧异连连,若说这东面营寨在昨日大输溃败,连夜撤军确是可能,为何这一个兵卒都没有损耗的北营除了几个站在高处瞭望之人,余下的全都纹丝不动?
“大王!营外有异响,我等探明是怀朔城中之人正从东面突围。”
斛律金大帐之中,一人闯入,小声禀报。
斛律金坐于案几之后,正手捧一卷经书,仿佛没有听到帐下禀报一般,依旧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还吟咏出声。
“大王……”
帐下小兵挠了挠头,好像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对?
斛律金不耐的挥了挥手,目光甚至没有从书上移开,“我已经知晓了,不要扰我朝读,下去下去。”
“喏!”
帐中小兵悄悄退下。
斛律金伸手拍打榻上一团像蝉蛹一般,严严实实裹在羊毛毯里的物事。
“明月,明月!起来朝读了,你这般年级正是读书时候,怎么睡得着!速速起床,莫要荒废大好光阴。”
……
“好,众人已经安全通过,我们也走!”
贺拔度拔纵马快走,及至要冲出营寨之时,忽然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老贼!我等你许久!”
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斛律野谷禄喘着粗气,带着几名骑兵从营帐后转出,手中赫然拿着一柄硬弓!
他血灌赤瞳,看着一边吐血一边伏马而去的贺拔度拔,双臂振天,脸上露出得意而扭曲的笑。
“我乃高车王斛律野谷禄!今日射杀怀朔镇将贺拔度拔于此!”
贺拔度拔身后一众将领尽数失声,纷纷拍马追赶贺拔度拔,惊惶失措下,居然无人去理会兀自高呼的斛律野谷禄。
“阿父!”
先行掩护家眷撤退的贺拔岳回首惊呼,他劈手抢过一匹战马,双腿绷直,站在马镫之上,挽弓发射,倾尽全力,一支飞羽犹如流星般划过。
准确命中毫无防备仰头长笑的斛律野谷禄面目,中箭后的斛律野谷禄血流满面,却依旧狂笑不止,直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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