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案头的手机忽然响了。
“哦,是吗?这么说你认得这只包?现在可以确认姐妹会关押的人就是那个妞了吧?”她将烟蒂在我掌心旋灭,一边发出浪笑一边讲电话。隔着背景音,我听出那是一无所知的林锐。刚想高声呼救,就被她手指插进嘴里,剪住了舌头,什么声都发不出。贼婆娘笑了一阵,故作惊讶地问:“什么,他还没回来?昨天吃完晚餐他就独自走了啊。你没有打他电话么?去了哪你该更清楚才是,你俩不是兄弟么?也许他有其他事忙吧。”
这则唯一能救到性命的电话,就在她的柔声细语间被挂断。贼婆娘坐回椅子,掏出手帕将满脸满胸的血珠擦净,开始了连绵不绝的抽烟,蹙紧柳眉思虑着什么。很快我这包烟被她抽了个倾尽,勿忘我这才恋恋不舍地踏灭,重新端起了钢锯。
“别再继续了,”我气若游似地哀嚎道:“不论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求痛快一死。”
“我本打算过会儿剜去你的眼睛,总被你用怨毒眼神打量,我会害羞的。”她朝墙角的立橱努努嘴,福尔马林酸液里泡着小半罐眼仁,已被浸得生出霉丝来。她故意叹了口气,又在椅子上坐下,说:“不过后来我想了想,假若你真死了,往后和他们不好交代呢。”
难道是林锐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开始象个正常人思考起这些必然会遇上的麻烦么?如此说来,我或许命不该绝?正在浮想翩翩时,她打座椅底下捧出个破盆,上面端的是坨大便,勿忘我将之摆在手术台一角,说:“算了,和为贵,咱们停战,你把它全吃了我就放你走。”
不会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活命的代价就这么简单?别说一坨大便,哪怕她让我吃自己肚肠也没问题。见我浑身战栗不住点头,她缓缓解开铁链,然后退至一边,似笑非笑地拿着安贡灰剔着自己指甲。见我艰难匍匐爬去那只破盆,忽然上前一脚将我脑袋踩下去,粪便入口的一刻,甜味贯通舌尖,这哪是什么大便,居然是一盘巧克力蛋糕。
“哈哈,人为求活命,可以卑微到这种程度,你难道有吃屎的癖好么?”弥利耶将我扶起,指了指手术台,大笑道:“我由头至尾都是在耍你啊,自己摸一摸,身上少了哪个零件?梅花针的剧痛让你感知不到其他,你以为我在拆你骨头,其实我在替你包扎,你一切安好。”
我在身上乱摸,果然手上沾着的都是猪血,除了早上落下的伤痕外,伤口已被处理好了。
“你走吧,我玩得太爽了,也感到累了。”她朝铁门努努嘴,回到椅子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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