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这件事有两个前提,一是有人带头,二是名正言顺!殿下只需要在群臣面前带头喊出勤王的口号,这个口号名正言顺,南京这边肯定会一呼百应。”
“喊完口号剩下的就不用管了,行军打仗的事交给武将勋贵,钱粮的事交给南京的朝臣。”
“如果失败了,殿下只需要为勤王这句口号负责,其他责任既可以甩给朝臣,也能甩给武将勋贵。”
朱慈烺眨了眨眼睛,问:“先生的意思是放权?”
“对。”
朱慈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父皇收回我的监国之权时,先生说了一句让我做好被废和放权的准备。先生睿智,竟然能走一步,看十步!”
倪元璐笑了笑,“殿下想明白了?”
朱慈烺点头:“想明白了,我这就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倪元璐连忙摆手:“不急!”
“先生的意思是?”
倪元璐笑着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老练且稳重道:“殿下当务之急是立刻给陛下上疏,询问陛下的近况,并在信中写明如果陛下不回信,殿下会立刻举兵勤王!”
朱慈烺对着倪元璐深施一礼,发自内心说道:“多谢先生教诲,学生受教了!”
在倪元璐的谋划下。
深陷龙袍案的朱慈烺先是以儿子的名义,向崇祯写了一封奏疏(不是家信)。
内容和倪元璐交待的一样,让崇祯回信,否则就起兵勤王。
这看似是一封奏疏,实则是免责声明。
奏疏送出之后,朱慈烺反而成了南京城里最淡定的人。
最不淡定的当属勋贵和东林党。
他们害怕崇祯给太子回信,导致他们的计划全部落空。
可是他们又不敢单独造反,只能每天祈祷上苍,盼着崇祯病入膏肓或者...早点嗝屁。
福建的郑芝龙则没管那么多,又重新开始了走私业务。
走私就好比饮鸩止渴。根本停不下来。
一旦停下来,下面的人就会因为收入锐减而造他的反。
崇祯二十六年十一月三十,大明太子朱慈烺的奏疏被人送到了内阁的办公地点:文渊阁。
“太子的奏疏?”内阁首辅谢三宾愣了一下,“他已经没有监国之权了,还上奏疏作甚?”
传达信件的太监双手高高举起:“太子殿下虽然没有监国之权,但身为储君,有参政之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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