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
忽然听里间叫她。
她披上外衣快步进去,就见封行止横在床榻上,按着额角叫头疼。
如之前一样,她让他头冲外,然后跪坐在床侧脚踏上替他按揉头上穴位。
不多时,头疼缓解。
封行止唇色有些泛白,翻身坐起来,一腿曲着,一腿盘着,里衣有些散乱,胸口露出一小片。
他凝眸俯视她:“为何还会犯头疼?”
有她在,他如今入睡安睡都不成问题。
按理说,头疼不该再犯。
钟婉意略仰起脸,看他衣衫不整,忙别开眼睛。
“余毒未清,加上殿下多思多虑罢了,之后会好的。”
她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就要出去。
“站住。”封行止眉心皱着。
他这几天心中一直因她不快。
却总挑不出她的错处。
“我记得我说过,你事情办得好,我不会亏待你。”
钟婉意转身,不明所以:“我有哪里没办好么?”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留在正院替他调养身子。
总不至于她都这样了,他还能鸡蛋里面挑骨头,再劈头盖脸贬低她一顿吧?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他要真无缘无故刁难,她也不会一味忍气吞声。
大不了,跑就是了。
本来,她就不贪恋留在太子府的日子。
封行止不言语。
他甚少探听自己的心声,但却深暗如何拿捏别人的心。
他将这几日她的变化,归咎于她对他是面服心不服。
所以此刻思索着,再给她些好处。
考量过后,封行止提议:“你离家日子不短了,明日去找福伯领些银钱,回去看看你娘。”
钟婉意眼底一亮,“当真让我回去?”
她先前就想回家看看,担心方氏阳奉阴违,背地里又给阿娘小鞋穿。
可封行止不让。
只说等她再替他办些事再谈。
没想到,现如今她什么都没干,他突然就松口让她回去了。
“我何时骗过你?”封行止望着她又鲜活起来的脸,干脆不让她出去了。
“替我捏捏肩。”
他边说边下了床榻,坐到圆凳上。
钟婉意正欣喜,别说捏肩,一并把腿捶了都行。
而等双手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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