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止翻转身,坐起倚靠在榻边。
恰好在那刻撞见一双略带疑惑的眸子。
他怔了怔,心底涌起说不清的滋味。
这双眼,没有寻常下人的卑躬屈膝,亦无像他三弟般的揉杂权力与欲望。
水灵灵的,纯粹不含一丝杂质。
令他感到吃惊。
“到时你便知道了。”他随口道。
钟婉意见他不愿说,也没多问,只道:“那今晚需要我守夜不?”
“不用。”封行止吐出两个字。
今夜就暂且放她一马。
“好!”钟婉意爽快应。
若不是顾着面子,不敢太过放肆,她都想把嘴巴咧到耳后根去。
说完这一个字,她生怕封行止再改主意,一溜烟跑了出去。
外边月色溶溶。
钟婉意心情舒畅,轻快回到玉笙居,好好睡上一觉。
第二日一早,红儿端来洗漱的物件,推开门催促道:“小姐快起了,太子那边正催着呢。”
说罢,她又拿来一套男子的布衣。
“哦,太子还嘱咐您穿上这个。”
钟婉意翻了个身,努力睁开眼醒了醒神。
随后一把坐起。
她见着衣物,心中忐忑,但依然快速洗漱完。
套好衣服,收拾妥当。
三下五除二出了门。
府外的马车已经备好了,不是封行止平日所坐象征他身份的那架,而是辆极其朴素的黑色马车。
封行止今日亦只着一身藏青色袍衫,玄色绦条束腰。
不像是金尊玉贵的太子,像小门户家中的公子。
封行止先她一步上了马车。
钟婉意本在犹豫,不知该不该和太子同乘一架马车。
不等她问,一道冷声直接打断了她的疑虑。
“傻站在那不动,还要吾请你不成?”
听到这话,钟婉意抬脚紧随而上。
车厢内略显狭窄,她尽量小心不碰到对坐之人,身子尽可能往后仰。
后背紧贴车壁,钟婉意浑身都不自在,小幅度动来坐去。
“坐近点,吾又不会吃了你。”
封行止双眉紧锁。
钟婉意闻声往前挪了挪,顿时轻松了许多。
“夜夜相对,今日怎如此拘束?”封行止忍不住问。
“病人在医者的眼里都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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