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妾本就卑微,如今一朝被休成了弃妇。
那在世人眼里,阿娘怕是连猪狗都不如!
钟婉意气得眼前发黑,恨不能亲手捅了那钟盛昌。
红儿见她整个人晃了一下,赶紧靠前扶住她,担心道:“小姐你身子还没好全,先顺口气再说。”
摇了摇头,钟婉意紧盯着铃儿,“我娘什么时候被拉走的?又是被拉去哪家花楼?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啊……我怕姨娘不堪受辱,会自……”
钟婉意不敢听下去,撇下她就往外跑。
她脚伤没好全,慢慢走看不出什么,跑起来后,却明显能看出有些跛脚。
可即便这样,她也跑得飞快。
红儿和铃儿只慢了一步,就不见她的身影了。
钟婉意抄了近路,穿过几条小径,也顾不上脸和手背被锋利的叶片划伤,一路冲到了账房附近。
没进门,她先高声唤“福伯”,声音不可自抑的满含焦急。
福伯快步出来迎她时,一手还捏着账本,看她腿脚不便,赶紧拖过屋檐下的矮凳给她,“小姐别慌,身子要紧,坐下慢慢说?”
事关亲娘,慢说不了。
钟婉意眼眶鼻头都是红的,喘的像个破风箱,极力把字句说得清晰。
“福伯,你借我一匹快马,两三个侍卫!我要回昌陵救我阿娘,她被人掳去花楼,她会死的!”
她知道太子府有个不小的马圈,单伺候马匹的马夫就十几个。
绝对有良驹能让她尽快赶回昌陵。
福伯一听事态严重,赶紧招手叫来小厮吩咐两句。
可转头,他又有些担心跟犹豫,“小姐,坠马危险,你……”
她独自骑马危险,若让侍卫带她……
他怕殿下要那侍卫的脑袋。
钟婉意:“我懂骑马。”
她早前学过,如今生疏了,骑得不算特别好,但不至于摔死。
更何况,前一阵和封行止出去,他心血来潮,还允许她独自骑了一段。
“我去后门等,请一定要快!”
等福伯从愣怔中回神,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当朝女子注重琴棋书画诗酒茶。
会骑术的女子,在世代从武的名家大族中,也不多见。
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
钟婉意紧攥的手才微微放松。
“钟小姐。”赵侍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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