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马三就行。”
长随领命去了,高必进就任由随从牵着马,一路向着城西的四胡同行去。这一片的南侧区域便是府衙大道,花州政府的办公区,虽是晚上,仍然人多眼杂,高必进不愿让别人看到他喝醉的样子,更不愿让有心人瞧见他的去向,毕竟有些事情,家中悍妇很想知道。
于是便吩咐道:“绕开府衙大街,换条路走。”
一路上路灯明亮,行人稀疏,多是深夜回家的商贩,以及醉醺醺的失路之人,行不多时,迎面便走来一个身形踉跄、面色憔悴的中年人。
花州乃是欲望之地,有许多人发了财,也有许多人失去一切,这样的失意者,路上要多少有多少,高必进只是瞄了一眼,就不在意。
牵马随从警惕注视,他有保卫的责任,而中年人只是看了他们几眼,便远远避开,两边擦肩而过,看似无事发生。
高必进收回目光,便听到已经走到身后的中年人叹了口气。
“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绝世的戏文。”
高必进没往心里去。
那中年人在路灯下驻足,从怀中取出一物,但闻纸张翻动,他仰天叫道:“偌大一个花州,没一个懂戏的!还是毁了吧!”
高同知听得说,回过头去。
只见明亮路灯之下,那汉背对着自己,翻动着一本装订成册的旧纸。
鲸油灯光芒明亮,映出书上的字,高同知武举出身,目力惊人,只一眼便识出一页页的潦草字体。
“为善的受贫穷志更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欺软怕硬,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唉……”
高必进爱听戏,有鉴赏能力,只一眼,虎躯剧震。
也是他合当有事,猛可地道:“将来看!”
那汉犹犹豫豫,只撕了几页下来递过,随从不满道:“你这汉子,防备谁呢?我家爷台可是……”
高必进念着那文字,催促道:“先拿来!”
随从只得接了,举至马上,高必进接在手中,迎着路灯仔细照看,只看得几页,吃了一惊,失声道:“好本!我买了!你卖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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