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带雨的贵妇,衣着素净如雪,竟多了些我见犹怜的俏丽,叩拜在地,身段凸显,恐怕一般人来了都把持不住。
李白龙早已起身,走到一旁,避开了她的大礼。
“夫人不必说这等话。”
李白龙淡淡道:“你与高必进夫妻一体,这些年他为官如何,您自己清楚。即使无通宁大罪,只论此人在花州为官时的种种渎职罪行,判他罢官去职,也不算冤枉,落在我手中,焉知不是天道有必伸之理?”
高夫人呜呜哭道:“是是是,是他罪有应得……”
“是否罪有应得,还在两说。”李白龙淡淡道,“一州大员通宁,这是大事,我昨日已将前后因果事上报皇叔。我相信以昭王之贤明,尊夫冤不冤枉,论以何罪,必有圣断。高夫人与其来求我高抬贵手,不如祈祷高必进平时威福自用时能稍存良知,没有犯下不可容忍的大罪。”
高夫人急忙道:“没有的……没有的,外子虽然人傲了些,跋扈了些,可毕竟天良未泯,即、即使做了些霸道专横的事情,也没有涉及……”
李白龙摇头道:“夫人现在说这个没用,不如做点有用的。”
那妇人身子一颤,露出凄婉笑容:“是,是,只要外子没事,我……”
她不禁想起父亲信上的内容。
高必进被抓之后,她急忙写急信给父亲求助。
父亲虽然致仕,可眼光与人脉仍在,用了一天时间找故旧打听因果,又结合女儿信上提供的信息,便判断出了此事根由所在。
“李白龙是奉昭王之命、借昭王之势,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禁锢。因为昭王贤德,天下尽知,李白龙打着皇叔旗号罗织官员罪名,尚可以用‘避免锋林灵御道争’为大义解释,可借通宁罪名株连高府满门,一定会被皇叔所忌……所以吾婿应能身免,性命可存。”
他在心中叮嘱女儿:“朝廷党争,日渐激烈,吾婿时乖命舛,卷入大派道争,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在急流中尽力保全。李白龙必怀重大使命,你夫君对他来说,不过是绊脚之石,踢到一边就不会再管,所以吾儿不必忧虑。”
“六大派之下,我等皆草石,你夫君当年接下锋林火山示好,为父便觉不妥,只是致仕在即,难以相劝。现在他卷入大势争端之中,还是主动滚到一边为好,你去寻李白龙,有求必应,伏低做小,想想他最近有什么动作,主动顺着他配合他,不要等他开口,这样才能求他一句准话……”
父亲说得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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