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花州文艺界破破烂烂,郑修远缝缝补补。
他安抚了被马伏龙吓得不轻的同行们,定下计划方案,将化蝶传说相关的旧戏舞剧从故纸堆里翻出来,吩咐戏台剧院们重新排演操练,又翻出当年几本跟风蹭热度的话本,再版刊印、免费放送。
至于安排手底下的意见领袖和粉头们去带节奏,如何让底下的人分成两派互相吵闹,论点在哪里,冲突点在哪里,如何丝滑引入马小姐之事,这些则交给下面的专业人士们去执行。
郑修远他们这些老板要做的事情,就是打钱。
因为感到犹疑和惧怕的不仅仅是他们,任何一个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指名道姓编排六大派贵人,究竟有多大的风险。
许多平日里合作愉快的粉头大威和意见领袖们都感到犹疑。
小粉丝们不怕死,她们却怕极了。
对此,郑修远等人只得许以重利、加以威逼。
消息不断放出派送,银子流水般花出去,曲诗文会的会馆里却愁云惨淡,商人们总觉得惊惶不安,心中早已悔了。
有人便哀叹道:“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投了李白龙。”
此话引起共鸣。
现而今马伏龙要拿大家伙儿们的血肉去糊墙,老板们便开始怀念起只拆房顶的李局。
郑修远皱眉道:“这种话,就不要说出来了。”
讲话的人是老吴,先前差点被马伏龙扼死的,如今周围没有漕帮人,他便愤怒起来:“我又没有投了漕帮的好儿子,倒也不会事事护着,先前差点被掐死了,怎么,连句牢骚话都说不得吗?”
郑修远站起身来,冷声道:“怎么?钱你没拿吗?队你没站吗?李白龙你没反吗?现在想去投了,人家要你吗?云华堂能放过你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老吴没了火种,也让蠢蠢欲动的商人们低声叹息。
郑修远放缓了语气:“事已至此,只能尽人事、安天命。”
老吴也没有了争吵的力气,怔怔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原本一直好好的。
同文局,李白龙,漕帮,马伏龙……转眼间,一切全都变了。
吃好喝好听着戏,突然被李白龙掀了桌子,而后峰回路转,成为了漕帮贵人的座上宾,转眼间就被命令去做这种要命的事情。
郑修远也一时哽咽。
“咱们这一行啊,听起来风光,原也不过是贵人们的夜壶马桶,想装什么,就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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