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情况稳定后,所有人都各自退去,唯有南缃在寝殿陪着。
“不用难过,都是小伤,过几日就好。”
见南缃眉眼担忧,凌恒安慰着,“有你这位神医给我续命,这点伤算什么。”
“还有心情说笑。”南缃幽怨了句,打湿帕子帮他擦着手脸。
凌恒对她越好,只会加重她的负罪感。
“是我把你带进宫,本想让你安然度日,却接连让你遭到伤害辱骂,说来是我对不住你。”
南缃撅了噘嘴,“说这些做什么,你对我已经够好了。”
细致地帮他擦拭着身体,两人温言软语,说笑间,凌恒目光落在南缃手腕上时突然不动了。
那抹银色他认识,是李洵一送她的生辰礼物,几年前在街上见过。
“这个银镯子款式和材质很普通,不算佳品,我送你的首饰不少,怎么戴这个?”
南缃看了眼手腕,“陈年旧物,戴习惯了。”
凌恒眼底藏着复杂,但也没有把话挑破,“你现在身份尊贵,这个镯子并不相配,我想给你最好的。”
南缃笑了笑,“其实无所谓什么首饰,你知道的,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那也不至于戴这么普通的,想来这个镯子对你意义深重吧。”
南缃没发觉异常,依旧笑得随性,“这是我在医馆做事时用第一个月工钱买的,第一次用自己赚的钱买东西,算是有意义。”
边说边帮他擦拭着身体,凌恒没再开口,一直到次日上朝离开不曾说一句话。
南缃刚开始没留意,一连两日见凌恒总冷着脸,不似从前,这才发现了问题,却不知为何。
几次问询对方都不回答,南缃很是纳闷儿,虽不知原因,但也猜到和自己有关。
但她更奇怪的是:明明这人生她气,却还时常来留宿;留了宿,却又对她不理不睬。
凌恒心里是有气,可一想到心爱人在这里只有他可依靠,自己的宠爱已让她成了众矢之的,若让外界以为他们生了嫌隙,南缃处境会不利。
是以哪怕他再不高兴也要来。
南缃不是个喜欢冷战的,且自己在宫里立足还需要凌恒的偏爱,总是要哄着对方些。
御书房,凌恒正在批阅奏折。
这些日子天子明显情绪不佳,小顺等人也诚惶诚恐伺候,生怕触了霉头。
片刻后,听说赵贵妃差人前来。
接过对方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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