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在那样的条件下过了十几年,心思没歪,却抑郁严重,她该被拉一把。
“你必须要大学毕业第二年还给我,一分不能少。”柳迟接着说。
柳迟的话像一剂强针剂,让女孩原本死寂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很疼。
“你说的是真的?”在最苦最难的时候,她都是靠想象未来好日子才撑下去的,若这时候真的有人拉她一把,她必然是能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当然是真的。”柳迟伸手,摸了一下她红肿的脸,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被凉水拂过一样,缓解了许多。
柳迟对上她满是企盼的眼睛,“你要是不信,趁着银行还没下班,我带你去将钱存起来。”
“我,我给你写欠条。”女孩吸了吸鼻子,她摸着口袋,带着哭腔,“可是我没带纸笔。”
“我带了。”柳迟转身走,女孩忙抹着眼泪跟上。
无需柳迟解释,景屹已经吩咐程福江将东西收拾好,背上他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看着景屹这样,女孩跟在柳迟身后,小声问:“他受了很重的伤吗?”
“嗯。”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柳迟看了一眼景屹,没说话。
景屹的隐私她自然不会告诉别人。
女孩却误会柳迟是有苦难言,一时想到自己,又看了眼景屹,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庆幸来,她庆幸刚才没有直接跳下去,庆幸柳迟说服了她。
连景屹这样手脚受伤的都还在坚持,她手脚俱全,她有什么资格寻死?
女孩挺直脊背,脚步前所未有的坚定。
程福江带着柳迟跟女孩去了山下最近的一家银行,她带着女孩去办理了存款,一次存了两万,这应该够她一两年的生活费学费。
“若是不够,你再联系我。”
女孩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她将写好的欠条给柳迟,“姐姐,我救了我的命,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女孩将卡贴身放好,她柳迟要送她的好意,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她怕自己坐好车,那男人会赖上柳迟。
等女孩到家,已经过了平常晚饭时候,男人打完牌回家才发现家里是冷锅冷灶,他阴着脸坐在屋里,女孩开门的刹那,一个酒瓶往她砸过来。
女孩躲闪不及,只能闭上眼,等着疼痛到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