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的崔熏儿,闻言便笑道:“姐姐别同她一般计较,她还是个孩子性儿呢。”
崔熏儿和崔语君皆知自己此行是要侍奉上京城的高官,侯府里头的大公子,上京城的第一美男,自是欢喜无限而来。
二人本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亲姊妹,情分比旁人亲厚不少,可如今二女共侍一夫,便不知往后是何光景了。
“劳烦姐姐带我们去给大少夫人请安吧。”崔语君说罢,便要梅香带路去见崔媛,话里话外皆是将崔媛当做主母、自己当做妾室。
梅香面上不显,心下却是略略不喜,崔语君这话说得也忒没规矩了些。
她们可都还没过门呢,连妾室茶也不曾敬,与崔媛又是同辈,说什么“请安”不“请安”的,传出去了平白叫人笑话。
还是沈姨娘知礼数,初来时便只说求见崔家姐姐,柔柔弱弱的也不张狂。
不过这二位比那位强的地方便在于,这二位不够美,便是往后有了子嗣,也动摇不了自家主子的地位。
梅香并不计较崔语君的无礼,体体面面地将人迎了进去:“二位娘子跟奴婢走便是,琵琶和笔墨、行李等物,自有侯府的仆人替二位送进去。”
提到二人引以为傲之物,崔熏儿亦柔声叮嘱了一句:“我那琵琶可莫要磕坏了,那可是我娘重金买来的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一旁候着的仆从自是应下,这二位可是大房未来的姨娘,可不得好好巴结着?
沈青棠本不欲早起,可静兰院那头早早派了人来催,说是崔家的二位娘子即刻便要到了,叫沈青棠莫失了礼数。
杏儿听罢气鼓鼓的:“大少夫人这事儿做得也忒不地道了,先是抢您的院子不成,如今又使唤您去那院子里,同那两个没规矩的新人一道听训。”
沈青棠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赤足踩在昨儿刚铺的团花地毯上,由着婢子们伺候着梳头净面。
“这有什么的,不趁这时候耍一耍主母的威风,往后可没机会了。”
杏儿以为她说的是等那两个有了身孕,崔媛便不好耍威风了,便不满地嘟哝了一句:“素日里瞧着大郎君疼宠您,不成想转头便要幸旁人去了,真真是个薄情的。”
沈青棠想起赵渊说的那句“爷还没点头要纳妾”,忍不住面颊一热。
赵渊不是个爱开玩笑的,这话想必是真的。
可她还不想早早宣扬出来叫婢子们知晓,万一这狗、男、人变了心,她可不想叫他觉得吃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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