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和老夫人脸色一沉。
秦氏和裴舒窈也听出不对劲,纷纷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不着痕迹地看了众人一眼,“诸位勿怪,我家夫人是真心实意想跟侯府做这个亲戚的,只是家中情况实在不允许。”
秦氏抿唇,“国公府说的委屈,是怎么个委屈法?”
赵嬷嬷笑了,“夫人说了,聘礼一百二十八抬,只是……每一抬箱笼里,只放些实用些的物品。”
“……”
秦氏一听脸都绿了。
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听着不少。
但聘礼和聘礼也有不同。
一箱子金银铜钱算一台,但一床被子或者几个木盆也能算一抬。
赵嬷嬷口中所谓的“实用”东西,说白了,就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若真没钱。
聘礼减少一半的抬数也没人挑理。
可偏偏。
国公府面子里子都想要。
既不打算掏钱办实事,又想让京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把婚事办得漂漂亮亮。
毕竟。
聘礼都是用箱笼装着,盖子一合,旁人只瞧见一百二十八抬聘礼风风光光,谁知道里头装的都是什么。
秦氏忍着怒火,“国公府就是如此办事的吗?”
赵嬷嬷面不改色,“侯夫人别恼,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说起来,以国公府的门第,我家二公子想娶什么样的世家女都是当得的,我家二公子救了裴二小姐,还愿意为二小姐负责,实属难得……侯府也不必急着应下,我家夫人说了,若侯府觉得不妥,这门亲事侯府可再考虑考虑。”
该说的话说完。
赵嬷嬷就起身告辞了。
前厅中气氛紧绷,跳跃的烛光都照不亮侯府众人漆黑的面庞。
秦氏抖着手,“欺人太甚,卫国公府他欺人太甚。”
老夫人这会儿知道裴越川方才为何如此生气了,她瞪着裴舒窈,“若不是你做出这种名声有损的事,国公府如何敢这样拿捏侯府。”
裴舒窈低着头不敢吭声。
裴越川怒道,“国公府这般行事,无非是算准了我们不敢悔婚……依孙儿看,这门亲事就此作罢!我就是让窈儿去庙里修行,也不许他们这般折辱侯府!”
裴舒窈这会儿知道怕了,跪在裴越川面前抓着他的袍子大哭,“不要!哥哥,窈儿不要去当姑子,娘,祖母,你们快说句话啊。”
秦氏急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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