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灯之下,阴暗的角落吊着一个男人,身上的伤疤斑斑驳驳,猩红的血液浸入了躯体上的沟壑处,那狱卒又啐了一口,将一大盆的凉水泼在他身上。
细细的水柱顺着他的红肿的面颊簌簌落下。
“妈的,还他妈的革命党?这么不抗打?才打了几下子就死成这样了?妈的,不要装死!”
那人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脸颊。他却是一动不动。那人又将食指放在他鼻子上。
“还有气儿,死不了的。”另一个脸上划了个刀疤的人喝的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说。他是陆军监狱的头子,平日里最喜欢研究一些折磨人的法子,最是狠辣。
“头儿,这小子细品嫩肉的,倒不像是个能惹事儿的人那?倒是得罪了谁?”
典狱长哈哈一笑,“也怪他不长眼,敢去枪三公子的女人!你说,他是不是活腻歪了?仗着自己读了几年的鸟书,便张狂起来,哼,他也不打听打听去,在北洲,谁敢惹三公子?”
“是呀,三公子是什么人,那是可是当今的太子爷。”
正聊得痛快,那狱卒似乎是注意到什么,便用力捅了捅立在一旁的典狱长。
那典狱长着实醉了,只念念有词的说:“什么事?”
“是三公子来了。”
“什么!”
他登时一个激灵,酒早已醒了一大半。
狱卒皆是兵卒行礼,“三公子好。”
纳兰宇走进将那典狱长敬礼的胳膊撂了下来,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不敢,不敢。”他瑟缩着,余光还不断盯着纳兰宇。一边又敲了敲立在一旁的狱卒啐到:“三公子来了,你们也不通报!作死吗?”
纳兰宇身穿黑呢大衣,金色的领夹生出熠熠的光。
“好了,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又抬眼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陈成昱,喝道:“谁让你们乱用刑的?我不过就是让你们先关他几日,你们可倒好,把人快打死了吧!一群混账东西。”
典狱长喝道:“没听见呀,聋了!快去叫军医来。”
站在门外的狱卒登时便跑了去。
一番清理之后,陈成昱终是醒了过来,纳兰宇命人将他带到审讯室一并命人出去外边守着。
昏暗的灯下,他的脸像那白纸一般,嘴角的血迹仍旧十分明晰。
“你倒是挺能抗的,不过,我这儿有一封信和一件东西,都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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