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糊涂地过了。”像是陡生自嫌似的,贾飏双手落在大腿上,猛拍一记。
“瞧公子说的,到什么地方去寻出个比你还好的人啊?”这是掏心窝的话,阿真用力地揉了把脸,虽说他是贾家来界休以后才进门服侍的,但是数月相处下来,从贾敏求到贾飏的身上,丝毫不像别的达官贵人那样摆谱拿架子,堪堪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主人家。
“你又不知我过往,没见过我从前的那些事。”贾飏笑道,还想细说之际,终觉索然,便一语带过。
“咳,如今好好的便罢了,公子又何必自苦呢?”这些日子,阿真也入耳了些许闲言碎语,很替公子不忿,怕是少主人难免也听到过一半句。
“算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实在不必费力纠缠,徒增烦恼,还是踏踏实实做好一个学子的本份,保持谦逊,驰而不息。”贾飏压抑着某着情感似的,一字一顿地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下定心思,向已淡远的时光挥袖告别了。
话说回来,与过去和解,也是人生路上份量实足的功课,熊熊的执迷之火烧到尽头,自会拔除所有的幼稚与任性,从那片荒芜之地,会慢慢萌发出清醒的智慧。
阿真不住地应声,少主人这份积蓄了精神、为将来努力的奔头,他是该多多留意,平日多与公子解趣厮伴,终归也应做个有心人,毕竟,一个称职得力的书童才与公子相宜啊。
少刻之后,贾飏转过身来,大手拍在憨直小书童的肩头,“阿真,你是界休本地人,对华岩馆郭宅的事应是相当熟稔喽?”
“也没有啦,还是近来跟着公子上了两天学,才多少知道了一点。话说,那郭家每代之中,总要选出妥当子弟,好将华岩馆传承下去,如今的郭太公,正是有道先生的嫡长孙,其族可谓书香继世了。”
“哦,那郭太公的兄弟原有很多么?”贾飏细问。
“我只听闻还有位老秭妹,嫁到洛阳去了,具体情形便不很清楚了。”阿真硬生生摁下个呵欠,“有道先生的教子庭训甚严,当中就有不许后代纳妾,是故,郭家支系比旁的世家要单薄些。”
“娶妻娶德,婚姻大事不可以马虎,妻子料理家内宅庶务,兹事体大,劳心忉忉。美貌终有凋谢的时候,而贤德虽看不见摸不着,却会历久弥新、世代相传。”
听贾飏如此说,阿真眨巴着眼,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贾家亦不纳妾室的缘故,他略微顿了顿,又接着先前的话头说了起来:“那郭太公膝下有四个儿子:长子郭如暤,也就是少姝姑娘的大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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