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这飞来的一杠子彻底弄蒙了,他们面面相窥,不明所以,再顺着方向往上瞧,二楼桌旁的有位发蓬蓬的少女正陪着巧笑,语气诚恳地连声告罪:“对不住哈各位,小女子粗蠢笨拙,没拿稳当,失手了。”
“一炷香已到!”洞若观火的柏滋出来唱到,笑嘻嘻声明,这场百年赛事宣告结束,白蛇与鹳雀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个平手,也不好再言语,而那些押了宝的更说暗暗叫苦,无计可施。
“老天呀,我也得跟着出风头,”玖儿顺势遮住了半张脸,强忍住想要地遁的冲动,无奈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少姝你怎么搞的,逍闲松快地做个梦也要管人闲事?”
(逍闲:方言,意思接近于形容无事一身轻的那种自在状态。)
看着楼下意兴阑珊的烦喧诸人,少姝勾起嘴角,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不大一会儿,柏滋拖着窸窣有声的长袖,上来躬身请道:“少姝姑娘,下面有两位客人,摆下盛宴,言请姑娘共酌几杯。”
“柏兄,请问是哪两个客人?”少姝警觉。
“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大厅里相角的两位。”柏滋坦然相告。
她即刻想要推脱,玖儿却在旁道“他们俩啊,一位姓白,一位姓花可是?”
闻言少姝一个激灵,赵成说过的关于同窗的那些言语立马回想起来。
“既然人家盛情相邀,自然是当去的,”少姝说着扭过头,求助地望着玖儿,“姐姐……”
“谁找的事谁去,再说,人家请的是你,我就算了。”玖儿拒绝得干脆,一副放手不管的姿态。
少姝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独自赴宴,便道:“烦请柏兄前面带路。”
下到一楼雅间,柏滋掀起帘来,少姝蓦然看到两人面色如常,谈笑风生,一切尽合规度,甚至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情意,她不觉愕然,满腹疑窦——方才斗得不可开交,势同水火的,莫非是什么幻影?
“两位,少姝姑娘应邀到此了。”
那两人早已闻声离坐,赶忙拱手致意,主动报上名来。
“少姝姑娘,在下白荣。”
“在下花穆,姑娘请上坐。”
少姝强自镇定,客客气气地还礼,她心中了然,叫白荣的这位,生得面如冠玉,朱唇皓齿,有几分饱学书生的纤弱模样,想来是白蛇了,另一位五官方正,眸光锐利,浑身上下罩着从武之人的咄咄英气,定是黑鹳无疑。
想到与两位的渊源,她索性这样开口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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