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陈大姐思前想后,只觉得这种挣钱的机会离她远去,这个被选上皇妃的良机也没了,又气又悔。狠狠地摔打着竹线筐,更“摔盆打碗”得怒骂起仇人刘婆子。
山里能盖房的平缓地不多,村民们的房子都是彼此挨着建的,自发形成了像城镇两排房子中夹小街的模样。所以,深夜里有点动静,周围邻居家都能听见。陈大姐一骂,邻人嫌吵,就有尖酸刻薄的老妇人也跟着骂起来:“这大半夜的,谁家的猫发病了!也做梦要当皇妃哩?真以为自己是官家小姐了!有功夫赶紧把自己嫁出去了,少在这儿指槐骂桑的不清静。”
回嘴的近邻就是刘恶婆家。气得陈大姐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晕过去。她丢下针线筐要冲出去跟刘婆子大骂。二姐和丑丫忙拉胳膊抱腰的拦住了她。二姐好声好气地劝着:“别生气了。这深更半夜的大家都睡了,再骂起来更讨人嫌,有理也变得没理了。她们平时里就瞧不起咱家,说点酸话也没啥。”
“就是啊,”丑丫也吓了一大跳:“大姐千万别去。官老爷今天查出个妓女,气坏了!村长大爷说谁家再惹事,就把他拉到祠堂打板子沉塘!”
陈大姐一听也不敢闹腾了。但想到方才刘婆子的言语,还是气得浑身颤抖,血脉翻腾,心肝都快绞碎了。
她其实是跟刘婆的小儿子刘蛮一起长大的,相互交好,童年时就有了几分朦胧的情意。如果不是九岁摔断了腿,刘母嫌弃她身体不好,又见她父母双亡没人做主,死也不吐口要娶她。她早就和刘蛮成亲了。山里的女娃只要想嫁到山里,汉子们就争着娶。断无嫁不出去的道理。可是刘蛮是个孝子,不敢违抗母令娶个瘸子回家,只得缩头缩脑得不与她来往了。气得陈大姐大病一场。病好后再不提这事。后来,因为邻里琐事,两家的事非更多,越发有矛盾了。这两年,刘母到处为小儿子说亲相亲,就是明摆着不会娶陈大姐做儿媳。两家早就结上仇了。
今天又闹出了这么一出戏,把陈大姐气得几欲呕血。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本来就性子偏激,爱钻牛角尖,这下子更恨得死去活来。恨恨地道:“好,她家不仁我也不义。刘蛮家后院不是偷藏了一个女人吗?说不定就是官爷们要找的女人。”
丑丫年幼不知事,奇怪地说:“那女人是蛮子哥正在相亲的女人啊,村里人都说是个鞑靼有钱商人的女儿。她怎么可能是小官女儿?”
陈二姐不犯病时,脑子很清爽。立刻明白了大姐的用意。害怕地急声说:“大姐,你就别多事了!全村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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