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就请过了,就也不再勉强且惠。
且惠也点头,说:“好,不用管我。”
就这么枯坐了半个小时,仿佛置身一场与己无关的集会,身边都是热闹的谈笑,且惠却挤不进任何一小段里。
好在她是惯于自处的。耳机一戴,手肘撑在桌面上,将下巴一托,盲听起了雅思。
她托腮望着远处树林,也不做题,只是漫无目的地去听,纯粹为了培养语感。
没多久,视线被一身白衫遮住,且惠抬头,对上两道墨黑的浓眉。
她摘下耳机,仰着脖子叫了一句:“沈总。”
沈宗良径自坐在她对面,他摘下手套扔在了桌上,“怎么不去玩会儿?”
且惠笑笑,“还是不了,我没什么运动细胞,坐着看看风景蛮好。”
“到处都乱糟糟的,能有什么风景?”沈宗良环视一圈,指了指远处说:“你真想看,不如到那边去走走。”
她一个人坐久了也腰痛,反正幼圆还这么快回去。且惠点头,“好啊。”
随后,她把蓝牙耳机放进电池仓,扭过身子塞回了小背包里。
刚才架着腿坐久了腿麻,又怕沈宗良等得太久,起身时有点赶,且惠没防备地绊了一跤。
还是沈宗良扶住她,说了句小心。
且惠纤白的手腕握在他的掌心,热度一簇簇地浸染到她皮肤上,温泉一样淌过去。
她站直了,急急忙忙挣脱开,红着脸小声道谢。
沈宗良仍旧淡淡的,他说:“走吧。”
他们走了很远,远到纷扰的人群变成七零八落的小黑点,渐渐看不见了。
且惠站在一株榕树下,举目眺去,眼前是起伏绵延的绿意,深深浅浅地纵横,偌大的草坪宛如一张被精心养护的地毯,远处错落着与云彩相接的高大树冠。
她在风里眯了眯眼,说:“这里和那边是不同了,真好看。”
湖边旁出的树枝垂落到地面,被花匠修剪成能坐人的形状。
沈宗良掸了掸上头的枯屑,坐了上去。
他笑,拿出一支烟夹在指间,“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哪里,小叔叔怎么会骗我们小孩子。”
且惠定了定神,大起胆子坐到他旁边,扭过头望进他的眼底。
沈宗良有一双优柔的眼睛,像倒映着雾霭的晨露,和他冷淡的面容相去甚远。
见他不说话,且惠匆忙撤回目光,晃了晃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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